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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当然是失算，陆赫扬也因此大脑受损失去记忆，许则就这样被他遗忘。

他想，总要有人得到安慰，既然不是自己和陆赫扬，那就该是贺蔚。

那年的秋冬发生太多事，温然的死亡，陆赫扬的失忆，贺蔚的消沉，命运只是轻轻翻覆手掌，他们就摔落一地，再起身时预设的方向早已失效，所有计划通通落空。

唯一幸运的是，七年前分散的人，正在渐渐的，也许有些困难但却无法阻挡地重新相遇。

“许则联系我了。”

“问我要卡号。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所以打来问问。”顾昀迟回头，透过隔断书架看了看床上的温然，“看来陆上校不太行，弄得许医生连还钱都要找中间人。”

“怎么了，是打算帮我写吗？”

顾昀迟面无表情道：“那就不用提了。”

习惯性的，顾昀迟抽了根烟出来，顺口问：“是就这么结束了的意思吗。”

将烟咬在嘴里，顾昀迟‘嗯’了声，随后咔哒拨开打火机。

身后忽响起一道声音，有点害怕同时又非常坚定的。

顾昀迟回过身，看到温然正站在书架旁，头髮乱糟糟的，一双眼睛微微肿起，t恤宽大，领口已经洗得歪歪扭扭，耷拉着，露出整片锁骨。还很有意识地自己套上了长睡裤，柔软的裤脚在拖鞋上堆起一小截。

三方沉默，几秒后，顾昀迟拿掉烟，对陆赫扬说：“挂了。”

顾昀迟就问他：“感觉怎么样。”

看来的确已经清醒，顾昀迟走到桌边坐下，又将另一张椅子拖出来，看向温然。

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完蛋了。不知顾昀迟是打算严刑逼供抑製剂的事还是拿枪顶着他的脑袋让他少管闲事等等等等。

“还痛不痛。”顾昀迟问。

“标记。”顾昀迟说，“暂时性的，一周之后会消失。”

“什么算是奇怪的话。”顾昀迟盯着他的眼睛，“说想我算吗。”

“不可能……！”从脸到耳朵到脖颈红成一片，温然呼吸都变快，结结巴巴地否认，“我、我怎么可能告诉你这个，你不要乱说！”

随后自己拿起另一把，按释放钮取下弹匣，扣动扳机按套筒锁卸掉套筒，掰掉后坐杆拉出枪管……原本五秒内就可以完成的快拆，顾昀迟这次慢悠悠用了近一分钟，最终手枪变为桌上的一堆零件。

第一次摸到真枪，扎实冰冷的重量，温然看看顾昀迟，低下头，开始拆自己手上的这把。

对此，温然忍不住轻微产生一些成就感，抿着嘴扭头看向顾昀迟。

温然问：“最高是几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