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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去看过？”温然很诧异，也不能理解，“他怎么忍得住的？”

刚喊完，一大早就很心烦所以去了后花园吃早餐的顾昀迟走回客厅，339立刻熄火，变哑巴不说话了。等顾昀迟在沙发上坐下，它挪过去，恭敬地问：“少爷，给您泡杯茶吗？”

339屁都不敢放一个，低声下气的：“卑职这就去办。”它一边往厨房移动一边在屏幕里对温然滚动播放‘加油’两个字。

“那架飞机多少钱？”顾昀迟忽略他拙劣的讨好，直接问。

顾昀迟抬眼看他，眉头又皱起来，重复道：“十八万六？”

“吧”字的音还在喉咙里，温然就听到顾昀迟说：“你家已经穷成这样了。”

顾昀迟垂下眼皮看手机，散漫又轻蔑：“难怪那么急着往上爬。”

一时没找到要用的书，温然垂着头思索是否落在了家里，但从不知情的角度看过去，就好像是他快要把自己的头埋进书包里藏起来了，正悲伤地发着呆。

“什么？”温然又没听懂，顾昀迟却不理会他了，起身走向厨房。

“好嘞少爷！您稍等！”

保镖点点头，换好鞋往玩具房走，温然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339端着咖啡衝出来：“少爷久等！少爷请喝！少爷阔气！少爷人帅心善！少爷顺风顺水顺财神！”

小客厅面朝后花园，半月形落地窗外紧邻一片漂亮的小花坛，沙发柔软，伸手就能够到旁边书架上的杂志，大概是用来欣赏后园风景的休息区，而现在茶几被挪开，取而代之的是一架运输机模型。

温然蹲在模型旁边，想伸手摸又担心粘上指纹而影响飞机的光泽，他的思绪还处在十分凌乱的状态，目光都没有焦点，不理解顾昀迟为什么前一秒还在挖苦他后一秒就同意让他拆飞机。好半天，温然才磕磕绊绊地问：“怎么、你……为什么愿意让我……真的吗？”

剩下温然和339互相对视，339说：“呃，他们bkg是这样的，比较高傲。”

对着模型拍了几十张照片，温然关掉手机，又用肉眼全方位欣赏一遍，才拿出草稿纸，撕成小纸片，写上编号，用来标记不同的零件，最后他打开工具箱，轻轻拨动尾桨，然后毫不犹豫地把它卸了下来。

今早的课温然上得尤其艰难，因为要控制自己不去想模型，一想就会手痒，注意力无法集中。午饭时他第一次吃得比顾昀迟快，放下筷子站起来，对顾昀迟半鞠一躬，说：“我吃好了，您慢用。”轻手轻脚离开餐厅，往小客厅跑去。

“传动臂，这是传动臂。”

“他有个朋友要来。”339快速查了一下监控，“哦，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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