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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焦虑道：“你才不是那颗傲慢的种子呢，我会给选你一个很好的名字，一个让你们都得到幸福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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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是傲慢的生命。”女孩抹去脸上的腐臭的污泥，她退后的两步，一人一龙原本亲近的距离瞬间被拉得很大，大到能听到寒风呼啸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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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我不要名字，那是虚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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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龙瞪大眼睛，迫近女孩，有森冷阴暗的吐息从它的喉间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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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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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微的白霜挂上猩红的发缕，女孩垂着眼眸抿唇沉默，许久，碧绿清澈的眼眸抬起，和那双璀璨的金黄色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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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声回答：“对不起，我不是你的那颗小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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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龙急切地接话：“你可以是的，你可以是任何一颗树种，你现在还有选择的权利的！我给你选择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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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猛得扬起左翼，干巴巴的小树在劲风中瑟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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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够好吗？当你在这片肮脏的淤泥中看到这样一抹充满生机的绿意，难道不会被感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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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眼中首次有了明显的情绪，那是被称为悲伤的苦涩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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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大树的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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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龙欲说而无言，它梗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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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天空的颜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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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紧紧地发问，腐龙颓丧地垂下翅膀和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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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雪花的味道吗？矿石的气息，苍虎的吼叫，还有篝火和大海的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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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说啦……”腐龙感到深深的羞惭，它转过身去背对女孩，悄悄道：“我知道的，我在自我感动，我在自我欺骗……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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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偷偷转过头，用同样悲伤的眼神回望女孩：“我不希望你变成腐烂的树种，即使长成这样干瘪的小树，也好过同我一样在淤泥中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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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薄的质问在腐龙的眼神中散去，女孩垂头盯着掌心的腐烂树种，缓缓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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