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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语调中透着一股讽刺的味道，这让那份宁和变得有些刻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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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光明能带给你们什么？救赎？审判？还是杀戮和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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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莲无法理解萨娜心底燃烧的愤慨，她给出最单纯也是最真诚的回答：“光明能照亮黑暗，能让我们看到世界真实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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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书本啪得合上，萨娜再次确认：“即使黑暗之后仍是黑暗？即使混乱之后仍是混乱？即使世界它本来是丑恶，黑暗反倒给它制造出可以原谅、可以期待的幻象，而光会将它丑恶的本来面目暴露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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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娜深深吸了一口气，颤声道：“告诉我，圣女大人，你在我身上寄托的祈愿，到底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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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萨娜第一次叫她圣女大人，玛丽莲听到有什么东西在耳边喧嚣着，像是狂风和海浪的声音，她发现这个声音是从眼前少女身上传来的，在这幅沉稳理智身躯内的灵魂居然如此的……凶狠、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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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莲恍惚了一下，眼前出现了某个人的影子，她猛地咬紧牙关克制住自己恐慌。是的，恐慌，一直将她缠绕至今的噩梦；疯狂，从那个雷鸣之夜降临于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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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然后一个奇异的笑容从她脸上出现，像是梦一样的虚幻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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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你就是神明对我的回应，你会实现我的祈祷，将光明带来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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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厚重的书本落地，萨娜按着额头脱力地倒在椅子上，另一只手紧紧握拳压着扶手，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次计划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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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办不到！我不是什么圣徒，我们在做的也不是什么救赎，仅仅是一场……粗糙的审判、是杀戮罢了，它会带来混乱，更加的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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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想中的混乱场景从脑海中闪过，弄得她语言也变得混乱，萨娜试图找回逻辑去表达让她的不安和焦躁的根源，可是现在的她还不能清楚地看清那东西的真正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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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奴隶会挣脱枷锁，可他们下一秒就会握上屠刀，就算一些贵族会失掉自己的地位，可新的贵族立马会补上……这是什么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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