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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烟，慢吞吞地活动老腰老腿扶着树干站起，几个身体结实小家伙没耐心，合力把他架到村头的一颗树下歇着，然后头也不回地爬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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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用一把子力气浪费在爬树上，去打打猎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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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村长嘴里抱怨着，心底却为年轻一代越来越壮实感到欣慰。他慢悠悠地吮了口烟嘴，双眼瞥见远处的雪坡上逐渐显出一个巨大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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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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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村长眼睛一眯，感觉不妙，利索地站起来从怀里摸出一只小牛角，呜呜呜地吹起来，但此时村里为数不多的大人和大孩子们不是进山打猎打柴就是去冰湖捞鱼去了，凑上来的只有一群不知轻重的小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小鸟似的围在老村长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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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人、烦人，你们去把我儿子叫来，别在这里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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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乖宝宝听话去了，其他孩子哪里听他的话，几个发现了雪坡上的身影，好奇地打量，却见那抹安静的影子突然开始移动，像个雪球似的从雪坡上滚下，瞧那目的地，似乎就是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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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那是什么，雪怪袭村吗？兄弟们，回去抄家伙，保护村子，保护老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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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男孩兴致勃勃叫嚷，老村长又是恼火又是感动，又瞧见一个孩子窜上树去张望着，哇哇哇地叫道：“有血！那滚下来的东西受伤了，后面还跟着个小的，看着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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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都下来，没啥事，别乱跑。”老村长经验丰富，心中有了定论，便又慢悠悠地蹲回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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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萨娜回到印象中的村口便看见熟悉老村长以熟悉的姿势蹲在树下，身边围了一群抱着柴刀斧头严阵以待的小鬼头，正故作凶狠地对着她，她毕竟也是这个年纪长大的，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也不在意，对老村长弯了弯腰，从行囊里摸出一只木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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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老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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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村长默默打量她，寒天冻地的连件夹袄都不穿，只着单薄的麻衬衫和马裤，也就脚下蹬着皮靴看着厚实点，头上裹着一条灰蓝色的头巾，左眼周围还有新鲜的疤痕，一双金色的眼睛还是那样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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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村长喉头滚动了一下，侧目望向她空荡荡的身后，一排红色的滚痕，一排浅浅的脚印，再没有别人了，他持烟枪的手颤了一下，另一只手扶住树干，微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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