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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娜眉毛轻蹙，侧目打量长屋的首座，祭司那张满布草藤细花的椅子不知所踪，主座被一只镶金嵌银的铁椅子占据，崭新但满布灰尘，侧首则是村长历代传下来的朴实无华的铁木椅，干干净净，显然是常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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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信旧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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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村长抽了口烟，不直言回答，他道：“伍德村离黑水湾近，和格兰特王国往来容易，但和王城苏特就有些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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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娜点点头没做评价，她轻轻摩挲有些粗粝的木椅把手，做工磕手不太舒服，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道：“我这次回来除了把消息告诉大家，还想着把今年的酬劳带给洛伦斯。”她尽量回忆父亲说话时的语气与神态，进行平稳的复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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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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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刚开口村长就抬起手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她看到了，所以停下，等着他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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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伦斯今年一月就死了，他常年住在山上不与人交流，最后狩猎队只在苍虎的巢穴里找到他的斧头。”老村长眯了眯眼，仔细回忆，慢慢道：“想必是睡觉的时候被苍虎袭击，慌乱之下拿起床头的斧头拼命反抗，但是苍虎可是七阶的魔兽啊，普通人的攻击不起作用，可怜的半精灵，苍虎叼着他一路疾跑，他拼命反抗，越来越绝望，最后孤独地死在苍虎的巢穴里，什么都没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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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虎没有把猎物带回老巢再杀死的习性，它们是游荡者，只会带走肚子里的东西……萨娜放置在桌下的双手相互扣紧，她安静地听老村长讲话，像是最乖顺的晚辈，当她发现老村长拿眼瞥她时，心中一紧，仔细思考他这个眼神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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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村里怎么安葬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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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惭愧。”老村长慢悠悠地吐出一口白烟，从萨娜给他的木盒子检出新的烟草填进烟枪，慢慢道：“可怜的洛伦斯在奥修斯没有亲人，除了给你父亲做工，基本没什么认识的人，所以嘛，最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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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娜心中的烦躁突然开始暴涨，几乎压制不住，她不想听老村长说下去了，八年时间冲刷掉了太多东西，他们不仅改变了信仰，还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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