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永远的盟友,也不会有永远的敌人!是盟友还是敌人,完全看利益所向!利益相同,那便是盟友,利益相左那便是敌人!”
天仁挠了挠头,束发的玉簪歪斜了几分:"可眼下咱们利益一致,不正是盟友吗?"
“最不可靠的就是盟友!你以为那姜君临为何要放过你的小师弟?那是因为他很清楚单凭他自己的了力量是不够的!
他需要我们的力量!虽说是盟友,但是如果不采取防范,我们这些人全部都会成为他的棋子!正所谓:今朝共汝饮,白刃不相饶!”
“这么复杂的吗?” 天仁的智商有些跟不上。
“呵呵,造反嘛!我们也是行家!” 朱昱转身对着身后昔日的手下笑道。
天宗凝视着眼前这位锋芒毕露的帝王,紧绷的心弦终于稍稍松弛。他想起四师兄在路上对自己说过——自从太祖朱璺之事后,这位曾经气吞山河的帝王就像被抽走了脊梁,终日醉眼朦胧地倚在软榻上,仿佛一夕之间失去了所有目标,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般浑噩度日。
天宗不自觉地把肩膀上的小狐狸抱到怀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夜风拂过,带走了他最后一丝担忧。
天宗振袖而起,衣袂翻飞间带起一阵清风。"诸事已定!"他声如金玉相击,在夜色中格外清越,"诸位且回去早作准备。此番离去,仅能携五十人同行——"
话音未落,他右手的手镯一抖,笼罩通天观的浓雾顿时如潮水般退去。皎洁的月光倾泻而下,为众人镀上一层银辉。
天宗负手立于月华之中,眉目如画:"三个月后启程,有意者——"他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自来寻我。"
随着最后一批宾客踏出山门,通天观终于重归寂静。唯有院中那堆篝火依旧熊熊燃烧,跳动的火舌将围坐的几道人影映照在斑驳的墙面上。
"法王,四师兄,且看此物。"天宗从袖中取出一对古拙铃铛,轻轻置于青石板上。青铜铃身在火光中泛着幽光,隐约可见细密的铭文如蝌蚪般游动。
玄武法王拾起一枚,指尖摩挲过那些晦涩纹路:"天宗道友,此物..."他眉头深锁,"是何法器?是域外世界之物吗?"
天玄把玩着另一枚铃铛,突然瞳孔骤缩:"等等!这铭文..."他猛地抬头,声音陡然拔高:"老大!快过来看看!"
声浪惊得篝火"噼啪"炸响,火星四溅。正在廊下与朱昱密谈的天命闻声回首,月光下可见他眉间透着一股疑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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