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在前线杀敌时,容山隐也并未有一丝一毫的松懈。他安顿好伤员,叮嘱好老弱妇孺们的后勤工作,他卸下重担,也拿起了刀,跨上了马。
容山隐想助温月一臂之力,他不会苟且偷生。
可当他策马出城时,却在茫茫雾霭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谢献!他想跑!
容山隐凤眸骤缩,他想到温青为了藏匿容山隐的踪迹,带着十八堂全员丧命于谢献手上,他欠下的血债何其多,又怎能放谢献离去?
容山隐紧抿薄唇,拔马掉头,朝迅疾逃亡的谢献狂奔而去。
马车避开战乱的兵马、慌不择路的流民,一路往如剑锋锐的戈壁绝峰行去。
容山隐尾随其后,灰扑扑的粉尘落到他乌黑的发间,不知是雪絮还是战场上飞扬的埃烬。
待矫健的北地良驹追上马车,容山隐愤然甩开缰绳,飞身窜上马车。没等车夫高喊,已被愤怒的容山隐当胸一脚,踹下车架。
容山隐撩帘入内,迎上老者那一张惊恐的脸。
郎君利落挥臂,一把凌冽的匕首便抵上了谢献的咽喉:“你想往哪处逃?”
谢献受惊之后,脸上的表情又恢复如常,他轻声嗤笑:“不愧是容寒川生下的野种,你如你父亲一样卑鄙、奸滑、阴险!”
谢献如今武功全失,早就是个废人。他知道今日难逃一死,只能对容山隐破口大骂,以泄心头之恨。
容山隐没有被谢献激怒,但他也没有和谢献多费口舌,掌心不过一个握力,长长的匕首就贯穿了谢献的皮肉,刀柄卡着男人嶙峋的肩骨,将他死死钉在了马车的壁板中。
谢献惨叫一声,浑身痉挛,却逃脱不得。谢献的体温渐渐变冷,他在耗血,他在消亡。
浓稠的鲜血滴落,沿着容山隐白皙的指骨,流到腕骨如蛇缠绕的红色绸带上。容山隐似是松了一口气,他撩袍坐在谢献的左手边,一如当初他甘为谢献爪牙一般,随行身侧。
时至今日,容山隐才有种尘埃落定的释然,他道:“谢献,你收买长史害死政敌韩林峰将军,导致军机贻误,六州城破,遗民被俘为奴,州府子民丧命于夏人之手,让大嵩国对外邦称臣进贡;你为了政权稳固,私下培植党羽,贪墨税赋,打点里外,害得各地州府百姓的户调赋税与日俱增,民怨沸腾;你为了摄政皇权,不惜联手门阀世家,打压寒门子弟,把持庙堂高位;你纵容世家儿郎侵田驱民,欺男霸女,以强凌弱……诸多罪孽,恶贯满盈,可谓是罊竹难书,你这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