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夹菜。
那一截藕臂雪白,腕骨伶仃,在灯下发光。
容山隐不知为何,莫名其妙地翘了一下唇角。
整个席面,单温月一个这么不开窍,对红尘俗事漠不关心,一心吃饭。
-
没等宴席再次开始,谢府的奴仆忽然动了起来。
王管事像是招架不住,小声同长随们耳语,喊他们去叫人。
生辰宴忽然乱了,就连温月也受到了波及,她不敢再吃,抻长了颈子张望。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出什么事了?”谢素洁不满地问。
没等管事回答,一道狼狈的身形便冲入谢府庭院。
如同一只受困的凶兽,忽然发狂,撕开牢笼。
宴席上全是身份尊贵的小娘子小郎君,大家纷纷退开,生怕这个乱跑乱窜的疯子会出手伤人。
气氛顿时变得凝重,鸦雀无声。
疯子仓皇张望,像是在找人。
忽然,他眼睛一亮,扑通一声跪到容山隐的身前。满是伤痕的指骨,紧紧攥住容山隐的衣袍。
“子静,我是行砚。求你开恩,救救我父亲。你知他清正秉性,在工部任上多年,一直宵旰忧劳、兢兢业业。通天桥倒塌一案,与我父亲绝无干系,用料下乘,也是麾下的官吏贪墨谋私,他全不知情啊。”
跪在庭院中央的少年郎,是户部尚书白松的次子白清让。他曾是容山隐书院同窗,曾在容山隐清贫的时候,赠粮食、被褥、书籍,用于接济,两人关系一度很好。
直到容山隐高中状元出仕,白清让是后一届的进士,两人渐渐断了联系。
白清让舍弃了官宦子弟的尊严,当众下跪,泣不成声。
他一想到年迈的父亲被关在刑部大牢里受昔日好友的审讯,手脚被上了刑具,皮开肉绽,全是血污,心疼不已。
白清让怎么都没想到,容山隐冷心冷情至此地步。
念在他们同窗一场,怎么说也该对他的父亲照拂有加,可偏偏容山隐秉公办事到了极点,甚至是蓄意报复。
白清让不愿意这样想容山隐的,可眼下,他只能以为,是容山隐不喜欢从前的落魄被白清让瞧见。
他视自己悲惨的过去为耻辱,所以急于闭上白清让的嘴,和他撇清关系。
是了,白清让苦笑一声。
若非如此,容山隐怎会投奔到朝堂的蠹虫谢献的阵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