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喝杯茶。”
谢献故意留下他们独处的二人世界。
“谢相公慢走。”容山隐推辞不了,只能对上峰拱拱手,留下来指点谢素洁。
画卷在漆黑桌案上徐徐展开。
谢素洁忐忑不安地仰望容山隐。早早在容山隐蟾宫折桂,状元及第,打马游街那日,她在茶馆二楼就遥遥看见他了。
郎君身穿红袍,戴簪花官帽,坐在高头大马上,缓缓行来。他身后的探花郎、榜眼郎,各个喜形于色,和百姓们笑谈。
唯独容山隐那么与众不同。他八风不动,气度雍容。日光碎金似的洒在他的衣袍上,风致娴雅,郎艳独绝。
谢素洁不敢再看容山隐,她低头,和他一起看画。
容山隐睨了几眼丹青画。
谢素洁的笔锋灵动,寥寥几笔便画出了崇山峻岭的清逸意境。山花烂漫,水波潋滟,已是生花妙笔。
容山隐看着年纪轻轻的谢素洁,那一瞬间,心里想到的却是温月。
这么多年过去,温月也应该是谢素洁这般年纪了吧。
容山隐记得,温月最讨厌写字画画。
他教她画人像,她嫌弃工法细致,便胡乱添加两笔。
容山隐看得挑眉,温月立马如临大敌,含糊解释:这是一种从关外传来的古老画技,俗称“火柴人绘法”。
容山隐凝视纸上那个顶着硕大圆圈的纤细四肢,第一次怀疑是否自己才疏学浅,他竟然不知还有这种古怪灵动的画法。
她在撒谎骗他。
想到这里,容山隐弯唇一笑。
一贯待人冰冷的男人忽然笑了。
容山隐身上,如风雪冷冽的气息顷刻消散,满室生春。
谢素洁一下子看痴了。
容山隐对她笑,还笑得这么好看。
她一颗心怦怦乱跳,小声问:“容大人可有指点的话?”
容山隐一怔。
记起现在他在谢府,见到的是谢素洁,不是温月。
郎君低下雪睫,敛去笑颜。
容山隐缓慢收起画卷:“谢小娘子画技高超工致,容某叹服,已无指点之处。”
他只擅长教温月这种顽劣不堪的小姑娘,并没有教习其他小娘子的经验与习惯。
况且,容山隐不蠢笨。
谢献分明是想用侄女来和他缔结姻亲,这般就能将他完全拉入谢家的阵营。
容山隐对于婚嫁娶妻的事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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