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影于门窗上的娇俏身影。
府上也只有温月胆大妄为敢打扰他办公。
可……小姑娘夜不能寐,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容山隐困惑。
他难得好脾气,纵容温月打搅,低喃了声:“进。”
温月轻轻推开门,探头探脑,乖巧的小姑娘抬头,对上容山隐那一双清冷的凤眸,她娇憨一笑:“哥哥,我来找你喝甜汤了。”
容山隐想到方才让白管事送汤的吩咐,他悟了。
原来温月是借花献佛来了。
容山隐压下微扬的唇角,放她入内:“没睡吗?”
“没有。”温月放下食盒。
她老老实实拉起袖子,露出一节白皙的藕臂,随后把手放到洗手的脸盆里,指缝里外都清洁干净。
温月没忘记容山隐从小的教导,吃饭前要洗手,否则他会生气。
看着小姑娘十分自觉地净手,容山隐不免心间一软。即便这么多年不见,阿月也没有忘记他的教诲。
兄长的威压如影随形,等温月反应过来,她已经拿起汤勺乖乖巧巧坐下喝梨汤了。
容山隐又让白管事端了几碟甜糕过来,摆在书房外用珠帘隔开的小间里,供温月吃。
“小的这就去、这就去!”白管事看得无比震惊,要知道容山隐惯有洁癖,绝不允许旁人在他的书房里用食。
上次他不过是漏出袖袋里一颗剥的核桃仁,容山隐看他的眼神就仿佛能杀人。
怎么主子家的全部繁文缛节,到了温月身上,统统不灵用,这不是偏心又是什么呢?
夭寿啦,容大人真的铁树开花、老房子着火啦!
白管事不敢怠慢,赶紧跑到伙房敲打一大屋子的仆妇了。
白管事一走,容山隐便语气温和地问:“阿月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温月放下汤勺,脸皱成一块橘皮:“有倒是有一桩。过几日,大理寺主薄家的姑娘邀请我去参加梨花宴,但哥哥是知道我的,于诗书方面,我并不精通,也不知该如何跟这些官家姑娘相处。若我赴约,在她们面前丢了容家的脸,哥哥会生气吗?”
温月最怕的其实也不是让人看笑话,而是怕容山隐好面子,嫌她蠢笨,把她赶出府外。
听到小姑娘患得患失的话语,容山隐微微一怔,他探出修长指骨,下意识想覆上温月乌黑发髻安抚她,可很快,他有所顾虑,指骨微蜷,又收了回来。
容山隐眉眼柔和:“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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