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是一件痛苦且漫长的事情,不仅要背离故土,前往不知未来的远方,更要长途跋涉,且不能停歇。
‘王小溪’推着一辆破旧的木板车跟在队伍中央,木板车上堆放着草席,被褥,锄头,一口小铁锅,一小捆干柴,两个盛着水带盖的水缸,几个木盆,两个背篓,小些背篓里一小袋粟米,小半袋黑面,一捆野菜干,一小罐盐,一小坛菜籽油,半坛咸菜,小半坛醋布,一对火石,两个老旧瓦罐,三个破口海碗,一个放着零碎物件的小篮子,以及十来个干巴巴的黑面野菜窝头。
另一个稍大的背篓里放着那日在粮铺掌柜处买来的一套半成新的棉衣,三贴草药,一双革靴,两双普通布鞋,五斤精米,五斤白面,半斤红糖,二十斤糙米,十五斤粟米,十斤黑面,五斤炒熟的黑面,一块油布,还有手中推的这辆木板车以及脚上的布鞋,三两银子用到最后只剩两百文。
‘王小溪’本不打算买太多,但他害怕在逃荒后,再难寻到食物,更何况他孤身一人,又没有空间存放粮食,说起空间,她就肉痛,他花费两积分向系统租了三个储物格子,放了户籍路引,两百文铜钱,以及三十斤糙米以备不时之需。
‘王小溪’不由的再次感谢王家村的族老,在离开前三日就让大家去县衙办了路引,在这个朝代没有路引,寸步难行。别说什么现在是在逃荒,路引用处不大,你路过府州县城是打算爬山绕过去吗?现在已是七月末,但听村里老人的意思,接下来的时日怕是只会更热。
逃荒,从来都不是轻松的,更何况是举村逃荒,还是三个村子一同逃荒。那队伍自是长的看不见头,望不见尾,队伍里不仅有少年青年中年,还有老幼妇孺,有的人家有牛车,有驴车脚程稍快些,也有像王小溪这般推着辆破旧木板车的人家,或者背着口粮与行囊徒步行走的人家。
人多有人多的好处,可以避免路途中一些流民的想法;人多也有人多的坏处,吵闹争执是无法避免的。‘王小溪’再次停住木板车,取下腰间的水囊,浅浅的抿了几口,补充水分的同时补充盐分。‘王小溪’木着一张脸站在原地,逃荒第一天就停了好几次,逃荒前一日,三个村的村长一起商议定出了每日必须赶满四十里路的章程,以目前的状况来看,别说四十里,有二十里就不错了。
逃荒初期要是不抓紧赶路,到中后期人只会越发疲惫,浮躁,心生绝望。伴随着时间的流逝,粮食与水的紧缺,不知前路的渺茫,都在一点点的试探挑战人性。
‘王小溪’打了一个寒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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