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无新事10.山行夜（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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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向族长说明了你的心意，然后被断然拒绝了，随后甚至连你成婚后一直久居山间庙堂的母亲也被惊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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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本以为母亲的出现是为了帮你一起反驳族长，但当她开口时，你才知道案板上的鱼肉原来一直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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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渺，听话。和顾家的联姻是早就定好的，是改不得的。”母亲将手放到你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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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和青灯古佛相伴太久，此刻母亲身上竟透着一种非人感，那种神性超越了她带给你的母性，让你看着只觉得两眼空空，六根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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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是他不要我的。”你努力把自己从那种诡异的感觉中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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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不爱他，但是你的孩子必须是他的，”族长的手指穿过你的头发，然后一把握住，“这是苏家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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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你吃痛，母亲不紧不慢抚上族长的手示意她松手，然后替你整理了一下头发。她缓缓牵起你的手，用一种轻飘飘的语调对族长说：“渺渺还什么都不知道呢，不要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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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引着你，竟是要往山顶走去：“也许对渺渺来说有点早了，但还是现在就让渺渺知道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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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向母亲，她的笑脸在阳光下发着光，但你却感到一阵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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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渺渺也很久没看姐姐了吧，”母亲又在笑，“等去完那里，就去和泠儿说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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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山上回来后族长就替你下了对策，一切交由苏家处理，你只要在夜晚待在房中等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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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拒绝，只是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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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你在房中梳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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