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泰山。田忌陷入了两难之中。
当初,孙膑“围齐救魏”,逐旧君、立新君,在老国君田因齐与新国君田辟疆这对父子心中,种下了很深的蒺藜。
老国君田因齐驻守即墨,团结一帮地方老臣,命令田辟疆前去朝见,同时命令田忌火速到即墨救驾。
新君田辟疆当然不愿,也不敢前往即墨,虽然说是在孙膑的武力逼近之下登上国君之位,但既然坐上了齐国老大的宝座,就不能再下去了。
因为下去,就是死路一条。
田辟疆不断做出低姿态,派出多路使臣前往即墨,再三奏请公父回驾临淄,主持齐国大局。但他自己却坚决不往即墨!
同时,新君田辟疆也向田忌伸出橄榄枝,以太尉之职虚位以待,还以田忌的家人相要挟,势必要田忌赶回国都临淄。
田因齐不敢回到临淄,田辟疆也不敢前往即墨,这父子二人已经形成了事实上的分裂之势。
双方都在拉拢百战之将田忌,田忌的选择举足轻重,田忌归附哪一方,则意味着权力的天平将倒向哪一方。
田忌在泰山脚下犹豫了!
他这一犹豫不要紧,新老两位国君对他都起了猜忌之心,田忌无论归附哪一方,估计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就这样,齐国陷入了僵局之中。
惠施即将前往齐国,而齐国现有两位国君、三方势力,惠施该和谁去谈“联横抗汉”大计呢?
惠施选择了田忌!因为他知道,权力是个令人疯狂的东西,没有人能拒绝得了权力的诱惑。
田忌也是田完子孙,完全有资格继承君位,无非是大宗和小宗的关系而已。相对于“三家分晋”、“田氏代齐”这种臣夺君位的恶劣情形,“小宗代大宗”已经是非常合理地存在了好不好?
真实历史上,手握重兵的田忌也不是没有动过进一步上位的心思。
马陵之战后,孙膑问过田忌一句话:“将军可以为大事乎?”
什么叫大事?自己体会。
田忌模棱两可地回答了一句:“奈何?”这话相当于说:“那又怎样?”
接下来孙膑给他出了一系列的计谋,非常巧合的是,孙膑给田忌的方案,和本书中田忌的选择一模一样,即:
“背泰山,左济、右天唐 ,军重踵高宛,使轻车锐骑冲雍门。若是,则齐君可正,而成侯可走。不然,则将军不得入于齐矣!”
也就是让田忌背靠泰山,左有济水,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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