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看到他伸出一只手拿住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道玄真人变得有些低沉和冷峻的声音传了过来,道:
萧逸才脸色大变,但还未等他开口,便只听前方“砰”的一声闷响,那无字灵牌在道玄真人手上被直接捏碎,散成十多块木屑落到了地上。
他的声音,如幽灵一般在这昏暗空旷的祖师大殿里回荡着。
大殿之上,只剩下一个孤寂的身影。
他的手指轻轻摸索着这个小木块,片刻后手指上忽然流出几滴鲜血来。他便蘸着这鲜血,缓缓在木块上写下了三个字:
鲜血殷红刺目,仿佛能刺痛人心。
随后他转身走到供桌前,仰首再一次看着那众多威严肃穆的灵牌,面色漠然,一言不发地从一旁取过三支檀香点着了,拜了三拜,轻轻插在香炉之中。
道玄真人负手转身,走出了这座祖师殿堂,没有再回头看上一眼。
晨钟暮鼓,日复一日,仿佛永无止境。
一转眼,鬼厉已在天音寺中待了多日,听着晨钟暮鼓从寺内不知名处每日准时响起,一天天地度过。也不知怎么,才几日工夫,他却已经融入这奇异的环境之中,每日里沉默寡言,只是怔怔出神。
壮年,虽然受伤颇重,但身体年轻,本身道行也是极高,再加上天音寺对他意外地大方,有什么好药俱不吝啬,跟不要钱似的一股脑往他身上使用。以天音寺的地位名声,寺里的好药,自然放到天下也是一等一的,药效迅速发挥,他一身伤病竟是迅速痊愈着。
鬼厉平日里与他们也是淡淡相处,偶尔交谈,双方对彼此之间对立身份避而不谈,在法相等天音寺僧侣眼中,鬼厉似乎是他们好心救治的一个普通人而已,而不是他们甘冒天下之大不韪,从青云门手中硬生生抢夺下来的魔教妖人。而鬼厉也没有再询问天音寺众人为什么要救他的问题。
在他养伤的这段日子里,天音寺中僧人只有法相与法善常来看望他,其他僧人都没有过来,更不用说普泓上人等普字辈神僧了。而因为养伤的缘故,鬼厉也从未出过这个房间,除了偶尔打开窗户向外眺望。展现在他眼前的,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庭院,红墙碧瓦,院中种植的几株矮小树木而已。
朝听晨钟,晚听暮鼓,这般平静悠闲的岁月,不过短短时日,已让他沉浸其中了。
须弥山,天音寺,那广大恢宏的殿宇庙阁中,那一个陌生偏僻的角落小小庭院里,就这样住着,住着,住着……
法相微微一笑,转身合上门扉,向鬼厉道:“今日觉得怎样,胸口还疼痛吗?”
法相微笑摇头,走到另一侧墙下那幅供奉着观音大士神像图前,从供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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