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吃亏, 难道妖族就没有吃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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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头戴玉冠的道人问：“院正难道以为凭借你二人便能解决仙盟所有同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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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眠鱼饶有兴致地说：“你既然称呼绛尘为院正, 那是不是得听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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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尘极轻地笑了一声，她注视着前方的道人们，叹气道：“你们还是一心吗？你们所有人都会出手吗？”昔日一心对付妖众的同僚如今走上不同的道路, 有人心念依旧蒙晦，坚持极端；有人回顾过去，开始懊悔；有人深觉疲倦，想要放下……仙盟也是一样的脆弱, 不堪一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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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落, 众人神色骤变，转向身边的目光，警惕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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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尘又道：“各走各的路, 不好吗？”她身形一动，像是吹向山门的风。片刻的迟疑后，数名道人出手拦截, 也有人选择袖手旁观。绛尘早已经做好如此准备, 回身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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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袂翻飞, 莲花如自云中生。至清之气在剑尖吞吐，数道清脆的响声后，便将下压的剑尽数挑起。绛尘的莲剑没什么杀意，她走向天池，像是闲庭散步般优游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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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翻飞，被剑气荡开时的气浪推离数丈。可动手的道人仍旧心有不甘，失望的眼神在绛尘身上来回，痛悔堂堂的惩心院院正竟然与妖族为伍，自甘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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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眠鱼“啧”了一声，也跟上绛尘的脚步。那些道人对绛尘存着三分客气，那对姬眠鱼就是不留余地的杀招。姬眠鱼不以为意，折扇开合间，能挑山岳，能定海波。身前扇面勾勒出一道扇形的圆弧，飒然声响中，鲜血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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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退一步，怎么像是要了你们的命一样？”姬眠鱼凝视着前方含恨的道人，又问，“你们怨人族被妖无辜屠戮，那么在镇妖塔中死于你们之手的妖会少吗？你们要恨？那妖族是不是也该恨？恨过之后呢？以人间为战场，让你们坚持护持的凡民落入绞盘中，生死皆不能自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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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眠鱼击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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