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我也同行。”澹青自告奋勇。

澹青张了张嘴，摇光右手搭在她的肩上。她抿唇不再多言，只目不转睛地看着绛尘。

绛尘抚了抚眉头，良久，才说：“好。”

远的在数千年前，近的就在蓬瀛仙岛时。

多么荒谬的场景，多么荒唐可笑的话，但它就那样自然而然地从姬眠鱼口中说出来了，真是一点都不让人意外。

笼在袖中的双手握紧成拳，指尖掐在掌心中，留下深深的红痕。

“上神她这是怎么了？”姬珺眼皮子一跳，小心翼翼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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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云裳没看焰火，她双眸一瞬不移地凝视着姬眠鱼的侧脸，想要与她的视线至少有那么一瞬间的交汇。

就算转身，她的视线也好像是透过千百年的光阴，落在一个不存在于此处的人身上。

她们的身上生机极其旺盛，旺盛地让人嫉恨，让人想要彻底地将其摧毁。

这也是姬眠鱼为她举办的灯会，她只能按捺住满腹的心酸与妒恨，靠着那么一点施舍捱过千刀万剐的痛苦。

映云裳终于看到姬眠鱼眼中存在自己的倒影，她红着眼眶，没忍住落下的泪。她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说：“我只是高兴。”

映云裳扬起嘴角，姬眠鱼从不知道她的痛苦源自何处，可那又怎么样？她能博得一丝一毫的关心就好。她一寸一寸地往前挪动，慢慢地、悄无声息地去占据她的未来。

“我能变成龙吗？”

“我阿娘说我是小丑鱼诶。”

“那蝴蝶呢？也能化龙吗？”

“你们阿娘说了没用，我是龙，我说了算。”

小孩们咯咯地笑着。

一支糖葫芦斜里探出，姬眠鱼懒洋洋的哄小孩语调响起：“小兔子也能化龙啦。”

“那你想变成什么？”姬眠鱼好奇地问。

“那不成。”姬眠鱼想也不想就拒绝，可话音落下，她猛然间意识到这样直白的拒绝甚是伤小孩的心。觑了映云裳一眼，果不其然，眼眶微红，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落下。她想取出手帕给映云裳擦眼泪，可眸光一瞥，见到一朵绣着的莲花，蓦地将帕子收了回去。她扭头不看映云裳，又解释道，“天地之大，我行逍遥，没有谁能陪着我。”

姬眠鱼撇了撇嘴，想到绛尘的名字，一股郁气又从心尖冒出：“她与我同在，至于陪不陪我，可不是我能决定的事。”

姬眠鱼：“……”她吐出一口浊气，朝着小孩们道，“谁能安慰好云裳，我就给谁买一个月的糖葫芦。”话音落下，魔域中的小萝卜头一拥而上。

“您这惶急的模样，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闲问之被姬眠鱼的身影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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