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少女轻笑一声，视线在沈小花脸上流连了很久，才退后一步，像是踩着什么节拍一样，在寂静的夜里翩翩起舞。“你长大了，越来越像她。”

少女如轻盈的蝴蝶，翩然飞到半空，优哉游哉地在空中荡起了并不存在的秋千。她说：“如果你的出剑速度再快上半分，我就死了。好遗憾。”

“幸好你手生，才没有错过救下那些人类的机会。”

少女望着天空叹息了一声，怅然地说道：“你和她的脾气也一样。”

少女又笑了，“咯咯”的笑声在寂静的山谷出现了回音，也不知道她在笑什么。笑够了，少女像谈论天气一样说道：“栖鸾山的祭坛，原来是妖精们为了将鸾鸟的妖力封印在山中，以借它的妖力修炼才建造的。可是后来有些妖怪不遵守约定，索取无度，造成栖鸾山异变。好可惜啊，要是八年前就出现异变，你就能永远留在这里了。”

“呵呵，小花花好聪明。”

少女却继续说：“你们现在在祭坛里，很快就会成为填补祭坛封印的材料。所以，小花花，你知道要怎么做了吗？”

“主要还是来看看故人之女。”

“呵呵呵，小花花，你才十八岁，怎么正值青春年华就像个老太婆了呢？”

“沈小花！”

少女没了声音，但不详的预感已在她心中蔓延。

不管老妖精抱着什么目的来说出这些事，沈小花都不在意。她打开了随身携带的箱子，从里面拎出一个小巧的化妆包来。

最开始的时候，沈小花没有破解这个幻术，怕的就是破解之后还有更糟糕的幻术丢过来。现在既然明白大家都是填补祭坛封印的材料，那这个幻术就有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至少暂时不会要了大家的命。她需要做的，就是破坏祭坛，释放鸾鸟的妖力，永远免除不明真相的群众成为建材的可能性。

沈小花不知念了什么法诀，轻松破解幻术，独自一人走出幻境，然后在铃铛少女的注目礼之下挥剑乱劈，实力演绎什么叫暴力破坏。

少女呆呆地飘在半空中，连荡秋千都忘了。

“我现在不手生了，你要不要再试一次？”沈小花淡定地收剑入鞘，望着半空中的少女风轻云淡地问了这么一句。

沈小花懒得理她，她看到节目组的人横七竖八的倒在村外的小河边，这么大动静都没醒来。

铃铛少女却从天空中飘了下来，浑身颤抖地躲到沈小花身后，牙齿打着颤，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大概整个栖鸾山的妖精都来了吧。这下惨了。”沈小花故作害怕地说。

“啧啧，我爸爸妈妈可不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