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男人的出轨,向来只有零次和无数次,这是真的。
一步错,步步错,她承认,是她错了。
庄慧抱住怀里的夏恬,眼角终是留下一滴泪。
当年夏恬十一岁。
“妈妈没事。”庄慧说,“妈妈就是,认错了,我不该赌,我伤了很多人的心,我不配回去,还要连累你,我的女儿。”
“闺女啊,”庄慧眼睛眨不动了,声音也变得虚无缥缈,“人这一生太短暂了,比起爱你的家人,其实认个错也没什么。”
“别难过,孩子。”
“有你,是妈妈这荒唐的一生中,最最开心的事情。”
夜晚,帝都的老胡同,有一座老宅里。
夏恬伏在沈微红的膝盖上,在地上坐着。
失声痛哭。
可。
独留,梦中人。
翌日,全家出动,来高铁站送人。
原因无它,实在太重。
长大之后,她对于离别的惆怅也减轻了很多。可能是因为知道,如果想见,她可以随时回来见。
没买到卧铺的票,但买到了相邻的d座和f座,对面坐着一对情侣,可能也是出去玩刚回来,一路上一直在睡觉。
“靠着我睡会?”迟希轻轻问。
又过了会。
夏恬戴着墨镜挡光,往下摘了摘看迟希,“嗯?”
昨天晚上,她当然听到了夏恬房间里的动静,想问问,但也不知道该怎么问。
她久久不说话,夏恬倒是有了想跟她说的事情。
迟希眼皮抬了抬,呆呆地装傻,“哪个姥姥?”
迟希:“我姥姥叫张红梅。”
迟希顿时被噎的不行。
“也没什么。”迟希抓了抓鬓角。
迟希抿唇,“……e你高兴吗?”
“那没事了。”迟希冲她笑,“我想你能高兴。”
她和迟希两个高材生,现在切身实际地向各位小孩展示了自己词汇储备有多贫瘠。
电话那头,是一个男孩的声音。
这会正是晚上,夏恬在卧室电脑跟前坐着。
来到卫生间。
夏浩林声音还很虚弱,急急道,“是我自己在手术通知书上看的。我总得知道是谁花了钱救了我。”
指尖顶着洗漱台边的釉面,几次张嘴,她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姐姐,”对面先叫了她,“你去哪了?我醒过来,他们说你已经走了。”
“我是来找你的呀,”夏浩林说,“姐姐,我想来帝都看看你,你放心,放了假我才来的,等我好了就回去念书。”
“嗯!我记住了。”
顿了一秒,夏恬叹了口气,“不要告诉你爸这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