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影响。”
温芙:“您不妨说说看。”
他说到这儿的时候停了停,他审视她的神情就如同在审视她的整个人生,以至于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怜悯:“可是你来了这儿,这真是太灾难了。你以为你是靠着什么来到宫里的?不管是什么,总之你现在见到的一切都超过了你的能力所能得到的。你不可能一辈子住在这儿,那么离开了这里之后呢?你再也忘不掉这儿的一切了,你会怨恨你的出生,怨恨你的画,到那时候,一切都毁了。人有时候会被从天而降的好运砸晕了头,但要很久之后才会意识到那只是命运开的一个玩笑。”
里昂叫她的话哽了一下,脸色更黑了,简直要被她气晕:“好了,我就知道我是白费口舌!滚吧,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尽了,接下去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里昂
温芙可不认为他被自己说服了,果然紧接着里昂问道:“既然如此,你今天在我的课上又学会了什么?”
里昂转过身,他看向窗外的花园,在庭院的门廊上摆放着一尊圣母像,据说那是来自希里维亚的雕塑家克莱斯特的作品,不久之前刚刚被运到花园。圣母怀抱圣子,神情圣洁慈悲。
温芙走到窗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圣母微微侧头,看起来神情不悲不喜。多数以圣经故事为主题的人物雕像中,无论是圣母还是天使都很少有极为明显的悲喜神态,即使是《圣殇》这样主题,在许多画家或是雕塑家的手中,圣母的悲恸也多半十分内敛,显现出一种哀而不伤的神态。
同一座雕像,悲喜一体,且不能改变雕像本身的样子,这听起来是不可能的事情,很难不让人觉得只是一种叫人知难而退的手段。
那天过后,温芙开始出现在花园的各个角落。
公爵也听说了这件事情,有一天晚餐的时候,他问雕塑家罗万希尼这是否是里昂的存心刁难。罗万希尼今晚喝了不少酒,他坐在餐桌旁,不大清醒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脸,似笑非笑地说:“他的确是个恶劣的家伙,起码我认为一个受人尊敬的前辈不该这样为难一个孩子。不过嘛——”他眨了眨眼,微笑着对温芙说道,“那并不是不能完成的事情。”
温芙坐在花园的长椅上,看着庭院里的圣母像坐了一个下午。她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了好几天,花园里的花匠从一开始的惊疑不定,渐渐开始习以为常。公爵的客人们多数都是怪人,这没什么好惊讶的。
温芙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她转过头才发现站在身旁的男人。
“在等石像微笑。”温芙喃喃地回答道。
“你在看什么?”温芙反问道。
温芙怔忪了一下,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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