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不少鸢尾公馆的客人参加，他们聚在一起，几乎每一位都是成名已久的艺术家：诗人易思、雕塑家罗万希尼、音乐家卡尔特希曼……许多人围在他们身旁。

他指的是那幅《情人》，因为油彩脱落的原因，画面中出现了一个男人的事情已经在城里传开了，今天有不少人来这儿特意想看看那幅画。

“你的学生依然不肯承认那画上的是个男人吗？”

说着他朝周围的人群中看了一眼，如果他没记错，作为刚被公爵接见过的画家，博格今天应该也收到了邀请。他的助手立即会意，很快就将博格·科里亚蒂带到了他们身旁。

果然，听他问起伤口，博格不太自然地回答道：“我白天不小心从马上摔了下来。”

博格讪笑道：“但愿不会这样，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跟在您身边学习。”

“她毫无疑问是个女人。”博格回答道。

受到一位大师的当众批评，博格的脸霎时间红了，不过和背上同性恋的绯闻相比，他宁愿被人误解自己只是画技不佳：“……我的确还有许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罗万希尼嘟囔道：“算了吧，画笔可要比那些似是而非的文字精准的多。”

于是一时间，几乎半个议会厅的人都聚在了那幅画旁。

诗人客观而公正地说道：“就算这是个男人，他也画得好极了。”

在他们争论的同时，泽尔文站在一旁第二次仔细打量这幅画，它和他第一次看见时的样子已经不同了，但似乎又很难说得上来有什么不一样的，关键是他发现自己对这幅画竟然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

他这个解释倒是说的过去，这幅画刚送来的时候，画面上的女人是隐藏在阴影中的，如果说他故意这样做，那的确太过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