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身的背包里放了些稀奇古怪的工具，泽尔文不知道她在忙些什么。

温芙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她藉着微弱的灯火，照着冉宁在信里告诉她的方法检查尸体上留下的痕迹。

他捂着口鼻，忍受着难闻的气味，站在一旁看温芙仔细翻检了一遍尸体的舌根和眼睑，突然挑眉道：“弗敏尼过量引发的心脏麻痹？”

泽尔文睨她一眼没说话，像是为了报复刚才她对自己的爱答不理。

不过因为他这句话，倒是佐证了冉宁的推测，洛拉的死并不是意外，这背后或许还有其他原因。

原本躺在里面的人这会儿正靠在墙边出神，多年来根深蒂固的贵族修养使他即使在这种环境里也坚持不肯像她那样席地而坐。当注意到她朝自己看过来的时候，泽尔文站直了身子，抬

温芙顿了一顿才开口：“你想问什么？”

温芙看了眼脚边的裹尸袋，挑了其中一个问题回答道：“她是我的老师。”

温芙不知道要怎么向他解释眼前的情况，于是她沉默了片刻，随后说道：“显然你抢在了我的前头。”

墓室的气味不太好闻，温芙从墙上取下蜡烛，带着他走向出口的墓道。

“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温芙没否认，不过她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冷静地问道：“我知道又怎么样？你难道打算三更半夜去巡查所报案吗？”

“什么？”

温芙的脚步一顿，她突然停了下来，看着他问：“什么样的怀表？”

“……”

泽尔文自顾往前走了几步，才发现她没有跟上来。于是他转过身，疑惑地看向她，紧接着就听见她忽然间冷静地报出一个地址：“花园大街116号鸢尾公馆207室？”

“……”

“所以你就是那块怀表的主人？”泽尔文问道。

“我想知道她是从哪儿得到的这块怀表。”

·

温芙之所以会知道这条地道，是因为洛拉曾为这间地下室的墙壁画过一幅壁画，名叫《天使报喜》。

那幅壁画的一半隐没在黑暗里。

他的目光顺着壁画一寸寸向上，圣母穿着洁白的衣袍坐在花园中央，她右手放在小腹的位置，脸上弥漫着淡淡的喜悦。她的跟前是身穿红色长袍的圣天使加百列，他带着圣子即将降生的喜讯而来。壁画上他侧着身子举起手，棕色的短发遮住了他大半张脸，但还是能从侧面看出他英俊的面庞和温柔的眉眼。

泽尔文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这幅画，几乎屏住了呼吸。直到手中的烛台滴下一点蜡油灼伤了他的皮肤，才叫他回过神来。他转头看向台阶下的女孩，温芙一言不发地站在他的身旁，仿佛也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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