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音棠据理力争,脑子不断给她提供能证明她是季音棠的证据,但即便季音棠怎么说两人一点都不信,因为夫妻两都是无神论者。
听到这话,夫妻两的笑容僵在脸上。
“不!我不是。我不要。”季音棠百口莫辩,被纪夫人强行按回病床上。
后来在心理学院季音棠每天要被电击一次,只要她说一句她不是纪娩就要挨一下。
这地方说好听点是心理学院,说的直白点就是杀人机构。
季音棠真正地逃出去过一次,扎得满手满脚的鲜血,但又被抓回来用盐水浇伤口,然后被脱光了用细细的柳条抽肚子,抽到吐血了就关进全封闭的小黑屋,里面有老鼠,有蟑螂,有活蛇苗,不给吃不给喝,不给厕所。
这几天里季音棠不识白天黑夜,只想吃饭,但直到三天后她被放出来了,她还只能黑头土脸、狼吞虎咽的吃下一碗馊饭。
她一发呆就想江瑟箐,她在想江瑟箐没有她怎么办,现在该在干什么,高考吗?
她生不如死,但她挺过来了,暗无天日的生活里,江瑟箐是她唯一的光。
她尖叫着发疯,痛斥这个外国心理学院简直比监狱还丧心病狂,被“心理老师”拖进厕所暴打,灌烈酒,灌到胃出血。
他们看见季音棠满身的伤疤,跪在季音棠面前忏悔:“娩娩,我们对不住你。我们真的不知道那群魔鬼会这样对你啊。”
“纪娩这些年来的抚养费我会替她出,但我不会再和你们有任何关系!”
“江瑟箐,我想你了……”
她功成名就,一纸辞职书告别所有人,义无反顾地飞往中国。
她说:“y beloved is waitg for cha”
江瑟箐心疼地抱住她,冰凉的手指轻轻地抚过季音棠背上还残留的疤痕,但被季音棠紧紧回抱住。
“也幸好你争气,一步一步把公司做大做强。谢谢你,青儿,我爱你。”
“我也很爱你,音棠。谢谢你奋不顾身地奔向我。幸好……幸好老天把你完好无损地还给我了。”江瑟箐控制不住地流泪。
“可能是,在大年三十,在你家上空放文字烟花,轰轰烈烈地告诉你,我的爱人,我回来了。”季音棠弯着眼笑了笑:“但是没有可能,因为老天送了我们一个机缘巧合。”
两人互相拥抱着取暖,看着夕阳一点点西下,彩霞随之散去,云雾涌起,但拨开云雾,是点点星光,是弯弯月牙,亦是楼下的万家灯火。
也幸好,她们在拥挤的人群和茫茫的时间之海中都奔向了对方,这一切都是不幸之中的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