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晚上,且室外还很冷。有人说“北方冬天的是干燥冷,多穿点的话不难捱,难捱的反倒是南方的湿冷”。江瑟箐在此刻体验到了,今天天气突然降温,她刚从公司出来,虽然穿了一件比较保暖的冲锋衣,但此刻仍然令她冻彻心骨。
她的车里还挂着季音棠十年前给的小挂件,手上还戴着季音棠十年前用打工赚来的钱买来送她的戒指。
“小江总,你怎么了?”
“小江总,我们是私了呢,还是公……”
她双手在颤抖,而她回抱住她。
江瑟箐愣住,跪倒在地,马路地上凉的让她双腿打颤,她失魂落魄,道:“你自己决定。”
“你状态不太对,我开车吧。”
以前季音棠在淳城给她买过,吃起来很酸甜,前两年江瑟箐回去淳城过年时碰见他们还在开店于是大手一挥买了几大箱囤在家里。
纪娩把车开到自己家小区停车场停下。
纪娩见此,眼里的光闪烁了一下,随即下车又上了后座,掐着江瑟箐下巴逼近,鼻尖抵着她的鼻尖,亲昵的姿态让她顺势搂着江瑟箐的腰。
江瑟箐痴痴地望她:“哪里都像。声音像,样貌像,性格不太像,鼻子上的痣不像。”
“像,我的爱人。”
车里,是独属于她的淡淡花香。
这好像,又只是梦。
“姐姐,”江瑟箐叫了一声,随即纪娩,不,应该说是季音棠捧着江瑟箐的脸稍稍退却了一些,然后“嗯”了声,“好久不见。”
十年前,季音棠让江瑟箐等等她,江瑟箐真的等了,等了十年,等来了今天。
这夜情的起因,是在两人下车后,季音棠带着江瑟箐到了自己家。
房子是三室一厅一卫,装修很温馨,地板是木纹砖,天花板做了吊顶。进门是厨房和客厅,客厅有一个大落地窗,正正对着入户门,江瑟箐一进来就能看楼下的夜景。
这一点和以前的公寓很像。
走廊做了一面长柜,上面摆放着一个九宫格相框,是江瑟箐这九年以来的各种照片。
江瑟箐恼了,“分明是你老是跟在我后面。”
“小气唔……”江瑟箐话刚说出口就被季音棠摁着头接吻。
“别哭,我已经熬过来了。”江瑟箐替季音棠拭去眼泪,吻了吻她的眼睛,“只要,这一切不再是梦境。”
后来不知怎么的,也许是亏欠得许多了,十年前的债从晚上十点多还到了将近凌晨两点。
……
到后来,江瑟箐成为一条濒死的鱼才终于“刑满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