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出来时刚好碰见了莫楠池进去买东西,莫楠池满面笑容,说:“老板,这话说得可不对了,以前的学生更穷呢,难能像我们现在啊。”
莫楠池一手拿矿泉水,一手压在他肩上,说:“比您出来开小卖部好多了呢。祝福您工作稳定,我将来是大学生,您还是小卖部老板。”
等两人逛完了校园,天已经黑了大半。
江瑟箐心里总是惘然若失,瞧着这月色,远不如淳中的美,相形失色。
江瑟箐摇了摇头,说:“只是感觉身体里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烦躁和失落,我总感觉现在发生的一切像是黄粱一梦,但我发现我又清醒着。”
棉絮四处游荡,扫过脸颊只觉痒。
季音棠像一阵风,无声息地就来到身旁。似一朵云,轻飘飘的。若一片无涯天,贫瘠皂白。如一条溪,冷冽而清澈。
林镟推搡着他,捂着心口说:“得了吧,差点砸死人。”
后头的一些时间,逢上体育课碰着几个学长学姐就被调侃“美人与美”。
风扰乱了发丝,又惹恼了心跳。
可能是那时吧,她就动了心。
“江瑟箐,想什么呢?”季音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折不扣的叫她江瑟箐。
“没有,只不过想起些事。”
江瑟箐嘴硬地说:“风吹的。”
季音棠只是柔和的握住了江瑟箐的手,唤她作“阿箐”。
她想说“因为我是姐姐”,但又怕这一句话将两个人的感情进展打作一盘散沙。
她总是一会儿也没歇下,因为她不是在听父母吵架就是被父亲打骂,至于骂的是什么,话题总是围绕着“赔钱货”“不是带把的”。
小姑娘长得水灵灵的,笑的时候眉毛也会弯,像一把锋刃的镰刀,因为这双眉气质是完完全全碾压所有人的,英气也秀气。
“我是陈棠,”季音棠将江瑟箐背在身后的手拉过来,并握了握,“交朋友就要握手言和。”
陈奕斌和季贞芳吵架已经成为家常便饭,季音棠也习以为常了。
“吃什么吃?”陈奕斌正在气头上,进了房打翻季音棠饭碗,一地狼藉等着季音棠自己去收拾,“你妈生了你这个赔钱货,然后就没法儿生了?你说你,废不废物?是不是贱种?”
陈奕斌一把抓起她头发,狠狠煽了一耳光,“陈棠你个小赔钱货,不理你爹是吧?连人也不会叫?是老子太惯着你了是吧?”
季音棠趁着空隙时间逃下了阁楼。
陈奕斌大吵大闹,嚷嚷:“陈棠你个贱种还敢咬我?”
季音棠年龄小,知识范围只能允许她说:“我爸要打我。他疯了,也打我妈。”
陈稚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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