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走罢,人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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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地牢里,敛煦低垂着头一言不发。未得赵元冰允许,无人敢对她施刑,可也少不了一桶凉水。
滴滴答答的水珠沿着散乱的长发,落在地上,洇开一片水渍,不知是水还是泪。
她大概是听到栏外的动静,抬起头。见来人是赵元冰,膝行几步,又因为铁链被禁锢在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走近。
赵元冰不忍见她如此,到底红了眼,哑声训斥:“敛煦,你可知罪!”
敛煦伏下身,额头贴着地面给她磕了个响:“属下知罪。”
没有一句解释,没有一丝挣扎,轻飘飘就将这么多年的情分碾作尘。赵元冰猛地上前一步,抓着栏杆的手背青筋暴起:“无物宗待你不薄!你开剑时发过的誓,都忘了吗!”
“敛煦不敢忘。”她趴在地上,声音却清晰入耳,“我怀三尺,不问生死。剑尊的教诲,敛煦一日也不曾忘。”
剑尊就是闻迎,只是这种说法早已被世人遗忘。如今再听见旁人提起族中前辈,闻丹歌竟有一瞬的恍惚。
“既如此,你......”说到一半,赵元冰哽咽了,“你又何必困于过去?”
“少宗主不必多言。属下自知罪孽深重,请少宗主赐死!”语毕,她又重重磕起头,直磕得鲜血沿着砖缝流到赵元冰脚边。
赵元冰后退半步,别开脸,道:“你若是能指出真正的幕后黑手,我还能饶你一命。”
这是她最后的让步。
然,敛煦摇头,拒绝了她这份让步:“不管您信不信,我的确与失踪案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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