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的惋惜。
“住口!”
苏辙猛地拍案而起。
茶盏里的茶水泼洒在案上,浸湿了半卷文书。这位新晋翰林编修的脸上青筋暴起:
“徐大人到任三月,疏浚河道、修筑堡寨、操练精兵。桩桩件件皆是利国利民!
西夏反复无常,即便不开河湟,他们也会找借口犯境!
辽人不过是想趁火打劫,当我登州水军是摆设不成?”
他怒视徐坤等人:“自己没本事做事,倒会在背后说风凉话,真真是小人行径!”
张载也站起身来。
这位关中出身的进士捋着胡须,声音如洪钟般震得屋梁微颤:
“西夏孤军深入,我军只需坚壁清野,严守堡寨。
待敌军粮草耗尽,再断其后路、袭扰其侧,定能大获全胜!
徐大人在西疆的部署,分明是未雨绸缪!”
两方人马争得面红耳赤。
唾沫星子几乎要溅到对方脸上。
值房外的小吏们缩着脖子偷看。
连廊下栖息的雀儿,都被惊得扑棱棱乱飞。
“都给我住口!”
随着一声厉喝,王安石阔步而入。
这位翰林学士兼掌院面色阴沉,甩了绯色官袖子怒斥众人:
“国家战事未定,正是上下一心之时,你们却在此妄议主将!”
他目光如刀,扫过徐坤等人:“徐探花,你身为徐家子弟,不思为宗族争光,却在此扰乱军心,我必定上奏官家说明情况。
朝廷用人自有圣裁,何时轮到你们指手画脚?”
徐坤被王安石当众训斥,脸色涨得发紫。
想要辩驳,却被王安石凌厉的眼神逼得咽下话语。
毕竟对方可是翰林学士兼翰林掌院,眼里不揉沙,自己可得罪不起。
翰林院屋内众人皆垂下头。
值房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
窗外的梅花簌簌飘落,沾在争执者的衣摆上,却无人有心思去看这初冬美景。
…
忠勤伯府内。
暖阁中炭火烧得正旺。
忠勤伯爵夫人大章氏斜倚在猩红软榻上,手中捏着刚送来的汴京小报,眼角眉梢皆是藏不住的笑意:
“听说西夏人已过了横山,直逼秦凤路了?”
她将报纸往铜炉里一扔,火苗“腾”地窜起半尺高,映得她脸上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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