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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猛地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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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下头，看着黎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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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蓁乌黑的发丝垂在她身前，烟攸宁盯着她头顶的发旋，突然说：“希望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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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的声音太轻，很快被海风吹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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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蓁没有听清，于是问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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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攸宁下意识摇了摇头，想说没有什么，嘴上却没忍住道：“我竟然也想许愿，这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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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蓁说：“这有什么奇怪的？人总是有欲望的，总会有想要得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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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攸宁道：“你说的应该是你自己吧？动不动就许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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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在这种事上，黎蓁倒也不为自己辩解，“我想要的东西太多了，一次性许完显得不够诚心，总要分批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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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攸宁将身体重新贴回她的背后，黎蓁温暖的后背传来热量，她伸手攀着黎蓁的肩膀道：“知道自己想要的太多，怎么不知道少要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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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指擦过黎蓁而后，冰凉的触感却给黎蓁带来火烧一般的温度，黎蓁只觉得整个后脑勺都在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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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蓁说：“没办法。我是俗人，什么也抛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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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烟攸宁终于喊了停的时候，黎蓁的双腿已经在打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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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年没有运动的人，突然跑了这样一遭，身体差点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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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在这稍息会儿，两人并肩躺在沙滩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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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蓁指着天上的云说，你看那，像不像一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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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攸宁反驳说根本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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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蓁把云的细节值了出来，把它和狗一一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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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攸宁说这难道不是更像一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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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蓁说猫哪里有这么大的尾巴，狗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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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攸宁说现在是风把云又吹动了，所以才有的这么一条大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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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两人一致得出结论：不像狗也不像猫，云还是像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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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一起笑了，两个东西分明是一样的，怎么能说是像呢？不过既然脑回路对上了波，也没必要把所有事都分得那样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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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满背的沙子，黎蓁推着烟攸宁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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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门，烟攸宁脱下身上那件沾了沙的衣服拿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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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蓁赶忙捂住自己的眼睛：“等等，你脱衣服怎么不说一声？你等等，你放那我拿去洗，你先找件衣服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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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攸宁无所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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