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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只叹自己爱莫能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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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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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攸宁：（震惊）（不知所措）不是，怎么会有人碰我的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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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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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蓁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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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有一个被许多人包围的、狼狈的，金发碧眼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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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污言秽语冲着她一个人去，她低着头，不知所措，甚至没有为自己辩驳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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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蓁拨开人群，艰难地、一点一点靠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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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人潮太过拥挤，她在吵嚷的人堆里向小姑娘伸出手，距离却始终没能拉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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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衣角距离黎蓁的指尖只有三寸，分明近在咫尺，黎蓁却觉得自己怎么都无法再靠近她多一些，这让黎蓁感到无比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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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蓁不住呼唤着她的名字，她好像听见了，抬起头，看向黎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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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天蓝色的眼里像是碎了星辰，眼泪如珠，顺着线往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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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蓁拼命伸手，想要抓住她，却感觉自己狠狠踩空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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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体不住下坠，那三寸的距离如同一道遥不可及的天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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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蓁被强烈的失重感惊醒，猛地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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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额前传来一阵剧痛，好像撞上了什么坚硬的东西，疼得黎蓁龇牙咧嘴。她睁开眼睛，便看见烟攸宁坐在病床边的轮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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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攸宁的额头正中央，留着一个滚圆的红印，而她本人正在眼神麻木地看着黎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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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蓁思索片刻，冲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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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攸宁冷哼一声，将一张单子拍在被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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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蓁这才发现自己正位于医院走廊的一张小病床上，白纸黑字的单子被折叠整齐，她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烟攸宁的脸色，才敢打开单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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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张缴费单，零零总总几项检查，以及她手上正在挂的葡萄糖的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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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上的消费并不算昂贵，这样的价格，比起黎蓁出差去大城市打拼时进医院的那次不知道要便宜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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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攸宁亮出二维码，问道：“微X，还是支付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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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费用是烟攸宁替自己先垫付了，黎蓁心下了然，打起小九九：“微X吧，还能加个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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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攸宁：“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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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蓁把自己的心声说得太过直白，打了烟攸宁满头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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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与梦境几乎重叠的蓝色眼睛看着她，像是在审视一个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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