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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话语间像是有些生气：“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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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在看到烟攸宁的脸以后，她像是愣了愣，很快将头垂了回去，说话的语气倒是比方才那句缓和不少：“不需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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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么？总不会她不叫黎洵，叫黄昏吧。烟攸宁没来由地这样想，险些将自己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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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攸宁忍着笑，道：“真的吗？可是你画的真的很好，绘画社明年年初有个内部的小比赛，第一名的奖励据说不错，你不去试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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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晃了晃手机，将自己的二维码展示出来：“不如这样，你先加我的联系方式。后面要是改变心意的话来告诉我，我和学姐知会一声，把她的名片推荐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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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洵”缓缓抬头，看着烟攸宁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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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犹豫了很久，烟攸宁并没有催促她，只是微笑着，将自己的手机递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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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终于，“黎洵”点了点头说，“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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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攸宁笑着看她拿出手机扫码，正巧看见温惊流在不远处冲自己招手，于是说：“那么，有缘再见，黎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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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她说，面上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忸怩样，像是还有什么没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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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攸宁站定脚步，等她把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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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幅画，是我画的，但不叫黄昏，叫雨后。”女子犹豫着开口，一字一句像是咬在嘴里，说得格外艰难，“而且，我也不是，黎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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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烟攸宁微微皱眉，道：“你的意思是，黎洵拿你的作品当自己的上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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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点点头，翻了翻手机，将一段聊天记录拿给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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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妈都说了，那幅画给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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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家这样同意了又反悔，是在故意下我的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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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吗？恶不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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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我和姨妈说？她会站你还是站我，不用我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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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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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篇是对面发来的质问，烟攸宁注意到最上方的名字框里是“黎洵”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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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猜测眼前的女子和黎洵是亲属关系，作画的是眼前人，作品则是被黎洵拿走，在经过她母亲同意以后上交学校，却没有经过她本人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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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攸宁紧皱的眉头蹙得更凶，心里已经信了个七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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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出于多疑的性格，她还是说：“拿别人的作品参赛是可以举报的，我把负责人的名片推荐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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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着头，快速在好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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