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拉着梨儿好好筹谋算计了一番,忍痛花了一两银子,找了几名叫花子,把先前发卖掉的下人的旧衣裳都找出来,让那些叫花子换上,方才带着十余人气势汹汹的找到城东僻静处的杜家。
杜枝山拎着一个酒坛子,醉醺醺的回到家。
因着最近一直没能进去侯府,连姑母和女儿的面儿都见不着,他手里的银子也已经输了个精光,心情郁闷极了。
所以,他东倒西歪的进了大门,看见没人来迎接,立刻扯开嗓子骂了起来。
“狗娘养的玩意儿,老子回来了,还不出来迎接,你死哪去了?”
一名穿着布丁的妇人,唯唯诺诺的小跑着跑了出来,立刻去搀扶杜枝山,谁知被他猛地一甩,直接摔倒在地,胳膊一下子磕破了。
早已经入秋的天气了,夫人竟还穿着单薄的粗布衣衫,补丁摞补丁,看起来似有些年头了。
夫人眼神慌乱,透着一丝恐惧,立刻跪在地上不停道歉求饶。
“夫君,我刚刚在给您煮饭,一时忙起来,所以才没听见你回来,还请夫君不要生气,饭菜很快就好了,您消消气,我马上给您端上桌儿。”
杜枝山一听饭菜还没好,顿时勃然大怒,一把薅住妻子的头发,大力往后扯。
“老子在外面从早忙到晚,辛苦了一整日,你在家干什么吃的,竟然连饭菜都还没做好,你给我端上去是想烫死我啊?”
他用力往后一扯,妻子疼得眼泪汪汪的,对她的不住求饶视若罔闻。
杜夫人闻着夫君身上飘出的酒气,看他另一只手上拎着的酒坛子,不用猜都知道他又赌输了银子喝了酒,回来拿她撒气。
这样的事情日日发生,天天上演,早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她身上新伤摞旧伤,根本没一处好的皮肉。
头皮疼得好似万根银针扎的一样撕扯着,她哭着求饶,“啊……夫君,我错了,我下次一定早早做好饭菜等您回来吃,您饶了我这一回好不好,啊疼……好疼。”
杜枝山看着跪地求饶的妻子,眼里满是快感,好似把外面的不如意悉数发泄在妻子身上,心情好极了。
他眼神轻蔑,不屑的松开手中的头发,猛地朝妻子踹了一脚,还啐了一口口水。
“呸,晦气的东西,若不是你生不出儿子,整日哭哭唧唧,老子怎么会把日子过成这样,玛德……”
他骂骂咧咧地走过去,坐在院子的石凳上,大爷似的等着妻子将饭菜端上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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