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笔慢悠悠地在纸上走着,房内安静得只有鸟叫虫鸣,烛火燃烧的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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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氛围太适合睡觉了,没一会,江楚月的意识便止不住地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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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得太晚了,还是要早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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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这样,她还是不忘提醒薛寒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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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不自觉闭上,她说话的声音也愈来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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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楚月的生物钟太过强大,她也很少熬夜,一到点困意就渐渐涌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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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睡着的边缘反复徘徊,半睡半醒间,江楚月听见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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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幼时便睡得少,天生如此,难以改变,你真的不必为我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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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江楚月已经快要困到神智不清了,但她还是在心里腹诽了一句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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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在薛府的时候,薛寒迟晨昏定省,作息可比现在规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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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受了伤,他每日也睡得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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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里是什么天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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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楚月说出的话像是呓语,薛寒迟听着,唇边的笑意更浓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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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凉的月色透过支起的纱窗,沿着亮泽的黑发向上折去,划过薛寒迟脖颈上拿到疤痕时隐入了阴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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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上的东西写成后,薛寒迟将笔搁下,轻轻俯身将桌上的烛光吹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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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走到床边时,江楚月已经闭着双目,安然地躺在床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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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楚月想要督促薛寒迟的决心,终究还是败给了自己的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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