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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撰一跳,赶紧将手机锁屏,转过身来,伸手摸了摸盛以晴的脸:“你还没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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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以晴将手机屏幕递到陈撰面前,是她 5 月和 6 月的出差日程,满满当当:“虽然你答应了要陪我到 8 月,但其实等明天出院以后,我又要开始各种出差了。先去上海,然后再去杭州,等回来之后,没几天又得飞成都两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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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撰皱眉:“这么忙,你身体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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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悠着点啦。但我想说的是,其实你没必要非陪我,如果这个机会这么重要,你应该好好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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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两人四目相对,陈撰仔仔细细借着光,端详她的脸,只见盛以晴的神色认真,像是真心实意劝自己提前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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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点都不舍不得我?”他不满,掐了掐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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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以晴也掐他:“你这两天每天粘着我,我都快烦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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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陈撰仿佛松了一口气,看着天花板:“我这几天和 david 他们吃饭,还挺有感触的,我觉得他们特别像以前的我,知道我结婚以后,他们还很惊讶,说那你竟然还能出国?我说我妻子不一样,我们俩各自独立,有各自的目标,我们俩,有点像风筝,放出去,天空里飞一遭,等累了再回来的时候,依然能看见彼此。你昨天问我什么叫做白头偕老嘛,我后来想着,就是毋论飞多远,回过头来,你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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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看着盛以晴,却发现盛以晴没有看他,而是直直盯着天花板,直到注意到他的目光,才转过头来,对他轻轻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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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不知道多久,盛以晴忽然问道:“那陈撰,如果有一天,我得了很严重很严重的病……就是,像你前女友那样严重的病的时候,你会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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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撰停顿半秒,认真看着她,问:“为什么要举这样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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