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就要你听他的。你又是个没有主意的,从小听他的意思做事。」
「知道什么,他比你大得多,他该懂这个道理。」林海如想劝,又不敢去罗慎远面前说,心戚戚的忧愁。又与她同病相怜一般哀嘆,「算了,我也不敢反驳他的意思。家里什么田庄地产的清账我做了,每个月他还要过一遍帐,这不是不信我的能力吗!」
罗宜宁心里鬆了口气,他应该不再介意了吧。其实他介意的根本不是陆嘉学,而是她的态度。
书房里的那场缠绵,她其实是无比安心的。
两人的脸色皆慢慢地白起来,也不知道哪里惹了罗慎远。
等了好久,直到罗怀远忍不住了,上前拱手询问:「三……」罗慎远一眼看过来,他心里一个激灵,立刻改口,「阁老,二弟观政五年,今年要外放做山阴县令了,只是山阴那个地方……雁门咽口之处,如今都未恢復生气。二弟任山阴县令怕十年都难以出头。」
罗怀远不明白为什么碰壁,本来是父亲和他说得好好的。他不敢多问,看到有罗慎远的下属进来,带着弟弟先出去了。
罗怀远摇头让他闭嘴,从袖中掏出一张三十两的银票,走到外面守着的林永面前,笑着递给了他:「林头…」
罗山远见林永又不收银子,脸色更沉。等大哥走过来,他问:「你说究竟什么惹了他——」
罗山远突然想到这几天,小周氏不停地在他耳边说罗宜宁的那些话,破鞋,一女二夫的。他只当了閒谈听,岂不是……传到了罗慎远的耳朵里?他想到这里吓得一激灵,若是因此惹了罗慎远,他以后的仕途还有得盼头吗!
罗山远一想到自己要在那山阴那地界里挨十年,浑身都冒着火气。大步就往家里去。
她看到丈夫突然回来了,心里还欣喜着。罗山远这几日一直歇在她这儿,叫她将那两个新抬的姨娘捏得死死的,昨晚又是温存,现在她正得意着。她迎了上去:「二少爷,您可是回来了!怎么了,山阴那事罗慎远怎么说?」
远看到她那张脸,又听到她提起山阴,火气一阵冒。扬手一巴掌就打了过去,小周氏没稳住,被他扇得退了好几步。啊的一声摀住了脸。半天没明白是怎么的,大过年的,他说打人就打人!
罗山远冷冷地道:「闭嘴!你一会儿给我提东西去给三太太赔礼道歉,知道吗!乱嚼舌根,你这贱人要害死我!」
「你还说!你是不是说罗宜宁的胡话来着——她也是你能说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罗山远大喘气,叫嬷嬷过来给小周氏选礼品,提着去给罗宜宁道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