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妈妈打开灯罩子,取下髮髻上的簪子挑了灯花。
「您别担心,奴婢让人暗中看着姐儿的。不会有事。」徐妈妈温言安慰她,「倒是您要注意身子,前几天明明才修养好了,今天这一动气恐怕又要不好了。」
她疲惫地靠着迎枕,听到外面的雨还没有停,继续说:「慎远去了祠堂?」
罗老太太点头示意她知道了,闭眼继续数佛珠。
宜宁走的时候回头看她,她却狠着心不看宜宁的脸。怕看到宜宁脸上一点的哀求,她就会硬不下这个心肠。毕竟是她捧在手里怕风吹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孩子。
罗老太太坐直了身子,扶着徐妈妈的手站起来:「快去看看,是不是宜宁回来了!」
丫头立刻应声跑出去了。
宜宁勉强睁开眼,看着罗老太太担忧的神情,一阵莫名其妙的委屈就涌上来。她低声喊:「祖母……我没事的。」
罗老太太深吸一口气,眼泪就涌出来了。她的语气还坚决着:「以后你可不能再这般了。发现了什么事要跟祖母说,切莫自己拿了主意。若是让别人趁机害了你去,你该怎么办!」
「还是奴婢给姐儿换衣裳吧。」雪枝看到宜宁的衣裳也湿了,忙让小丫头去拿宜宁的衣物来。
罗慎却道:「衣裳先不要换,点个炉子过来再说。」
宜宁看到罗慎远湿透的肩膀,想到刚才回来的时候她被拢在罗慎远怀中,半点没有被淋湿。
「三哥,你也快回去换衣裳吧。」宜宁也十分关怀他,「你要读书,可不能伤寒了。」
宜宁是不喜欢姜的,觉得姜的味道古怪,日常的饮食里也是半点不碰的。
宜宁不知道,但是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雨夜中,渐渐不见了。她心中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药膏涂上去一开始清凉,后面竟有种火辣辣的痛!
这东西只有小小的一盒,存了这么多年都没有用,想必十分珍贵!怎么就用来给她治这样的小伤了。
「我亲手罚你,自然亲手给你上药。」罗老太太却看着她说,「今天祖母罚你。你可知道为什么,能明白吗?」
她话没有说完,罗老太太估计更怕她死之后,宜宁幼无所依。那罗老太太之前对她的宠溺,反倒成了伤她的利器。陈氏看到宜玉说那些话却纵容她,难道不是也有不满吗?罗宜怜看上去乖巧温顺,难道心里又真的毫无怨怼?
宜宁是都明白的。
罗老太太抚着孩子稚嫩的脸,对徐妈妈说:「原来该她懂事的时候,她却半点不懂事。现在明明是她受了委屈,该哭该闹了,她反而懂事起来不哭闹了。我看得真是难受。」
「眉眉是明澜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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