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纷纷站起向哥哥们问好。
宜宁看罗慎远清俊的脸上没有表情,看不出喜怒,她连忙辩解说:「其实三哥的字帖很好,是我没有睡好才犯困的。」
宜宁觉得莫名其妙,这有什么好笑的。她只能回头瞪了更茫然无措的罗宜秀一眼,叫她乱说话。
他说完之后也没有多留,抬步跨进了正堂,几人估计都是来给罗老太太请安的,罗怀远与罗山远随后也进去了。罗慎远却走到宜宁身前,宜宁做出相当真诚的样子:「三哥,那些字帖我挺喜欢的,真的。都是你亲手写的,我一定好好把它们写完。」
宜宁点了点头,她说:「我认得你的字迹。」
他跨入正堂中不见了踪影,罗宜秀戳了戳她的手肘道:「你原来不是跟我说,你这三哥是庶出,卑微低贱,你不屑跟他一起玩么……怎么如今我觉得你好像……」罗宜秀想了好久才找出一个字,古怪地看着宜宁,欲言又止地说:「我怎么……怎么觉得你现在有点怕他?」
宜宁总是想起前世听到过的事情,扶持罗慎远的恩师徐阁老,因为触犯当时的首辅汪由被乱棍打死,尸体血淋淋地摆在午门,罗慎远的轿子路过的时候,甚至没有停下来看一眼。或者是他当上首辅时候,如何冷酷地发动了政改,逼得皇帝不得不逮捕杀了一千多人,其家人要么充入了奴籍,要么流放去了海南。
「三哥对我好,我自然也要好好对他。」宜宁跟她说,「你以后也尊敬他一些,他也是你三哥。」
罗宜怜才犯过错,谨慎收敛,话都少了许多。但是她姐姐罗宜玉,怎么也学得没精打采的……
着程琅离去的方向,甚至看都没看手里的针,几乎就往她手指尖上戳去了。
罗宜玉啊了一声回过神,连忙把绣绷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