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老太太昨晚咳了半宿,一早起来就去小佛堂念经,精神不太好。宜宁端着汤进去的时候,还看到老太太靠着迎枕,咳得似乎心肺都要出来。徐妈妈在给罗老太太拍背。
罗老太太摸了摸她的头,嘆道:「我们眉眉儿越来越懂事了。」
宜宁笑了笑没有说话。徐妈妈、罗老太太与雪枝三人都是看着小宜宁长大的,对她就像是对个孩子。实在是宠溺她。就连雪枝亲密的时候也会唤她的小名,她前世从来没有过小名,只在小时候听到过继母喊妹妹是『茵儿』,当时她还非常的羡慕妹妹。
旁边有个婆子道:「徐妈妈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服侍原先二太太的郑妈妈。她精通医术,当年老太爷还在的时候,就是郑妈妈治好了他的腰痛。不如咱们请郑妈妈回来给老太太看看……」
宜宁把小碗放在黑漆方托盘上,拿手帕给罗老太太擦嘴,心里有些狐疑。原先服侍二太太……那不就是服侍宜宁的生母顾明澜的婆子,怎么大家都一副避讳如深的样子。
徐妈妈温言劝道:「说起来郑妈妈的年纪与我差不多,有多大的心结解不开呢,恐怕咱们以后都见不了几面了。原来郑妈妈虽是怨了咱们,但走的时候也是哭着给您磕了头的,请她回来必定不难,再者眉眉儿还在府上呢,郑妈妈总会想回来看看她的。」
宜宁就问罗老太太:「祖母,郑妈妈是谁,我怎么没有听您说过?她要回来看我吗?」
宜宁接着问:「那郑妈妈会给祖母治病么?」
宜宁笑了笑道:「祖母,既然郑妈妈能给您治病,我们就请她回来吧。什么也没有您的身子重要啊!」
徐妈妈这才笑了,去吩咐下人套马去真定。
宜宁答应了她去玩,却在走到内室外面的时候悄悄止住了脚步,听到里面罗老太太说话的声音:「……虽说老二确实有对不住明澜的地方。但是明澜去的时候,宜宁才半岁大。慧姐儿那个时候也不过十二,她能抛下宜宁与慧姐儿就走,我心里也对她是不痛快的。原以为她忠厚老实,没想到却是个人走茶凉的性子。」
「这又如何能知道。」罗老太太的声音淡淡的,「你跟了我一辈子了,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
「宜宁,你怎么还不走啊?站在那里做什么?」
罗宜秀一脸懵懂:「哎呀,你刚才干什么呢,是不是偷听祖母说话来着?」
宜宁看了她一眼,拿出教养孩子的派头来说:「打听这些干什么。」
宜宁还不知道这位一派端庄严谨的大伯母还有说别人閒话的时候。当然,那串碧玺的确昂贵,陈氏又不能跟孩子计较,只能自己肉痛忍了。
宜宁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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