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淡淡地道:「小小点心,我房里也有做的,不用你费这个心,还是拿回去吧。」
宜宁正在喝水,差点被水给呛到了。抬头看着罗慎远沉默平静的神情,心里就跟小猫抓一样,真想代替罗老太太把东西收了。
宜宁终于忍不住了,咳嗽了一声道:「那个,祖母啊,我突然想吃桃片糕了。还是让三哥把东西留下来吧。」
宜宁眨了眨眼说:「我就是想吃啊。」
罗慎远又把糕点放在了小几上,行礼退下了。
宜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罗老太太手上的糕点咬来吃了。紧接着罗老太太第二块、第三块、若干块又送过来了,她才抱着罗老太太的胳膊说:「祖母啊,我都吃了小半隻的酱肘子了,吃不下糕点了。」
西次间外,罗慎远站在一棵初放的海棠花树下,听到里头罗老太太和宜宁说话的声音。
罗慎远抬头看着开放得簇簇拥拥的海棠花,缓缓地说:「你懂什么。」屋子里女孩儿的笑声非常明快,好像真的没有没有丝毫忧愁的童稚一样。半晌后他收回目光道:「走吧。」
从罗老太太那里回去之后,她就和自己的两个儿子讨论读书的事。罗宜秀困了,躺在母亲的怀里睡觉。一会儿丫头却过来说,三小姐在自己房里委屈,不肯吃晚饭。
可是长了脾气了?和一个小孩儿计较,说出去可不叫人笑。你七妹妹年纪小些,又得你祖母的宠爱,让着她一些怎么了。」
陈氏简直恨铁不成钢,冷冷道:「她罗宜宁没有娘教,骄纵便骄纵些了。你可是我好生教养的,如今也惯出脾气了。你怎么不想想,你模样才学比她出挑,父亲的官职比你三叔高,你的两个哥哥读书又好,以后若是能中举中进士,她罗宜宁如何能跟你比?你看宜秀怎么从没说过。」
罗宜玉就是气不过这点。
「他们三个都是喜欢宜宁,当宜宁是他们的手足了。」罗宜玉气得眼泪在眶里打转。
罗宜玉只管张着泪汪汪的眼睛看着他。
罗宜玉说:「我自然知道,是定北侯傅家。」
罗宜玉觉得这关係七拐八拐的也是复杂,但她聪明,也算是勉强搞懂了。总之其中的关係牵扯很复杂,关係到她哥哥们的仕途,她不要随便插嘴就是了。
陈氏嘆了口气:「我最近也是放纵你了,罢了,以后你不跟着宜秀她们去进学了。眼看着你也要说亲事了,我好好地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