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能随便更改。
但南平县里买卖的规则,确实归南平知县管。
南平知县没把矛头指向乱加价的李张两家,而是以货物为代卖为由,要徐记工坊缴缴一笔代卖费。
同时提出限制价格,规定定价不得高过常嘉县售价,另外还单独设了一个煤薪税,按南平的销售额提取一成。
按销售额征税,这比之前提出按分润要两成恶心人多了。
南平知县这么做,表面上是无疑是教训徐思雨,告诉她对策再多,政策也可以变。
这真是赤裸裸的针对了。
林家的玲珑布庄,时不时还有配套售卖的周家珠宝,谁又真的会算得仔细分开林家的货还是周家的货单独缴税的?
都是大礼朝的土地,间隔不到五十里地,怎么还搞出了准入、限价、加税的“贸易壁垒”?
这壁垒,究竟是为了保护本地的商业,还是为了中饱私囊?
就南平知县那捋须挑眉的嘴脸,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
徐思雨干脆不往南平卖了,没得卖就没得折腾。
但从那刻起,徐思雨就在想如何打破区域限制,争取一个更大更公平的市场空间。
徐思雨推洪文炬为知县只是第一步而已,洪大人中正踏实,且心中有大义,若是对县民友好的事儿,他都愿意出力推动,管理一方守成可以让所有人都满意。
但他确实不精于算计,要想再进一步,她就得帮他了。
毕竟都在常嘉县这条船上,徐思雨希望他树大不倒。
扩大常嘉县范围,徐思雨的目标放在相邻的南平县、长丰县和安云县三县之上,而新到的这位李主簿应当帮他从礼朝府州县三级行政治理的编定细则中找到突破口。
“一条路,一座村,一户人能划进多少是多少,我不嫌贫,只要有手有脚,有心奋斗过好日子,我们就想办法招募。”
人口、赋税、地理都是改变行政结构的突破点。
李肃凛很快给徐思雨整理了邻县和常嘉县的基本户税情况:
“南平县八千六百四十七户,去岁移一千三百两夏钱,一千七百二十九石秋粮;
长丰县七千二百八十六户,去岁移一千零三十两夏钱,一千四百五十七石秋粮;
安云县四千五百零九户,去岁移六百二十二两夏钱,八百零一石秋粮……
常嘉县万余户,去岁移一千七百八十三两,两千四百九十八石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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