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难是指运输之难。
这三个月,他拜访了各处还有京城驻西南的户部、运司官员,常规的驿道已经不发通行令牌了,只得了这么一个达官贵人都嫌弃的地儿。
只要他拿下,西南驿路都给他开。
可这样的好事,必然是连带极高的风险的。
简单想想,就知道这好事最终可能只得一场镜花水月。
陆路有地方土司势力把持,水路有匪患,军队难通,谁去不刮几层皮,可能还会人去粮空,一无所有。
故而,其他支边粮地都被霸占了,就这么一处无人争抢。
林忆青有些沮丧,“开商路、广流通”一直是他的经商的梦想。
如今起步便是难越的山坎,好像印证了他爹和他舅都说的,他是把经商想得过于天真呢?
徐思雨见他不虞,急忙开解他道:“林举人,拿到盐引,我们能走的路就宽了。这事儿必定是不容易的,动动你聪明的脑袋,我们想想如何破局?”
人有时就是这么奇怪,若是自己的事儿,过不去就算了;若是你爱人的事儿,你总会替他想无数办法,帮他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这么多年,朝廷没有货运运去广顺?
肯定是有的。
他们一定用了某些方法,让这一路顺畅,但有些办法他们用不了。
他们的身份是民,从身份上讲,他们不能与匪同路。山路看似是更理智的选择。
可这条水路若能通运了,虽绕了半圆,但从运输效率上讲,比翻山越岭要好太多。
林忆青拿着自绘的西南舆图,把路指给徐思雨看。
从和庆府码头蜿蜒往东又再转西下的就是青龙河,河道的转弯就因为青龙山。
路是死的,人是活的。
两条路都有人,那不能选条轻松的路,只要这条路上的人被收复了,那就没有风险了。
这青龙山的山匪明显挡了财路了,总有人想灭了他们。
“播州宣慰司没想拿下青龙山的山匪?”徐思雨指着那个山尖问道。
“青龙山属平南地界,播州土司和平南土司各管其域。”
“那就是平南允许了青龙山的存在,他们之间一定有利益分润。”
“应该是。”林忆青肯定道,这个不难推测。
“如果……我说如果,许播州以平南利,他们会否……”徐思雨作了抹脖子的动作。
“你想挑起两个土司之间的战争?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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