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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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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到卫阔清楚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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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看了他很久，蓦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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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笑，卫阔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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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跪在了地上，满是惶恐：“姚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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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师姐脸上噙着笑，声音平稳不含情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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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阔忙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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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忘了，这位姚师姐最不喜欢人跪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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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错了。”卫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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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你哪里错了？”姚师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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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依然平稳，听不出来半点心里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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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阔一时间也不知道姚师姐是真在问他还是否认他先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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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不敢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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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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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师姐再次开口：“当日收你在身边，是看中你有用，不是让你来利用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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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阔的脸一下就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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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师姐却没有和他计较：“没事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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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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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卫阔的脚步一顿，继续道：“明青师妹如果看你和你那族弟不顺眼，要打你们骂你们，你们忍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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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阔离去的背影变得十分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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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师姐收回目光，在原地坐了一会，喃喃自语：“明青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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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极峰的少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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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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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里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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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的，从来都是最好最至高无上的那一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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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无极峰既然新来了一个师妹，还是无瑕道体，她是应该去看一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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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起身，想了想，又把自己置在一边兵器架上的佩剑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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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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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潇潇，剑声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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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青换上黑白两色相配的上清宗内门弟子服，手里拿着竹剑，正迎着风练着上清剑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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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上清宗所有修剑道的弟子都必须练的剑诀，亦是上清宗立宗的剑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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