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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幕流月的剑道碾压所有人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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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有幕流月在，所有同辈天才都要黯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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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道灵并不在意这些，只是她绝不能容许她修的音道被人贬得一无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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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就算幕师姐不当少宗主，还有无极峰那位姓姚的呢，哪里轮得到尹师姐呢？”郑余山笑得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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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完，看到明青这些人都直直看着他，又笑一声，手里的扫帚一丢，道：“至于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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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那几位相争是争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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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真野心勃勃、不甘居于人下，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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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里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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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向上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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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云雾缈缈，有黑色的塔顶在天空若隐若现，往下是一列列自高空延铺到雪地的骨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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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清宗祖规，谁能站到塔顶，谁就能直接成为上清宗宗主的继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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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少宗主，因为少宗主还有可能无法继任宗主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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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位者却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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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塔名为登天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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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所谓，一步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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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余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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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塔顶的目光是虔诚的、期盼的、不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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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天才，谁没有野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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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上清宗，整座修行界的天才，但凡有一点自信的，都曾踏上过骨梯的第一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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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再多的野心、再多的自信，都会在顷刻间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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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顶很高，而他们也很矮，很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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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不拓也看着塔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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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外物所动如尹道灵，此时也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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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青和后面的数百人一样，都凝眸看着那塔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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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高啊。明青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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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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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道灵回过神来一声低喝，看向郑余山的眼神里终于含了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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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青这些人还不曾开始修行，现在却直接知道这些事，看得太高太远修为却跟不上，这对他们的心境反而是一种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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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余山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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