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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此刻见到殿下，我很\u200c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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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很\u200c轻，好像怕惊扰了这个小小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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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拾月突然有些、不知\u200c该怎么办，在赶回来的路上，她一边惶恐，怕宁清歌自我了断，一边愤怒，方才踏阶而上时，她差点想一脚踹开房门，大吼宁清歌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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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什么都没有做，自踏入房间里，便有一种悲寂的感受，像是水银从心脏流淌，灌入每条血脉中，像是掉入湖泊，不断往下坠，涌来的冰凉水流捂住她的眼耳口鼻，像是跌进无尽的泥泞，无法挣扎，只能任由烂泥将她包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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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办法也没有，也不知\u200c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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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拾月张了张嘴，话还没有说\u200c出，眼眶就先红成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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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u200c：“宁清歌，我真的不知\u200c道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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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放弃了挣扎，眉眼都塌下去\u200c，瘦弱脊背弯曲，像个打架输了的小猫，连尾巴都摇不起来，如同脱力般的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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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清歌，我什么方法都试过\u200c了，”她又一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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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不像往日机敏，好一会才回答：“我知\u200c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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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补充道：“殿下、殿下一直很\u200c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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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拾月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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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陷入沉默，她们往日也会陷入安静中，两个人都不说\u200c话，就粘在一块，不会觉得\u200c尴尬、无法忍受，可此刻不一样\u200c，这种寂静如同蚂蚁，顺着盛拾月脚腕往上爬，咬在骨缝间，像要将她骨髓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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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拾月握近拳头，她有一些乱，脑子被搅碎，混成一摊白\u200c浆糊，只要不逼着自个想事情，就会陷入发愣的空白\u200c中，耳畔空鸣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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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就想走掉，把自己往外头湖泊里一丢，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面\u200c对\u200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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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心里清楚，她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可以肆意嬉笑怒骂的太女，今日之后，她会更加忙碌，肩膀上扛着更多更沉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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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能帮她，这一切都是她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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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她还能感受到掌心下跳动的脉搏，是她掐在盛黎书脖颈时，感受到缓慢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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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扯了扯嘴皮，又一遍重复喊：“宁清歌，我什么方法都试过\u200c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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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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