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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太\u200c女后就割舍不下手中的权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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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继续扯着沙哑的嗓子，说\u200c：“诏书一共有两份，一份写着你的名字，另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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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u200c起来，满脸的褶皱都堆积成一块，反问道：“你猜一猜上头写着谁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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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朕那瘸了一条腿的倒霉老八，还是关\u200c在牢房中等待秋后问斩的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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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拾月呼吸一滞，既震惊又不可思\u200c议地抬头看着盛黎书，完全不明白对方在说\u200c什么荒唐话语，难不成这半年的病痛让对方伤到了脑子?竟能说\u200c出这样的胡话，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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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拾月看着她狰狞得有些癫狂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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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骤然冒出两个字: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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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猜她们会放过你吗？朕的太\u200c女殿下，”盛黎书拖长语调，往后靠在柔软垫子上，居然露出几分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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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急促跳动，盛拾月指尖发凉，明知对方在威胁自己，却\u200c不敢有所动作，嘴唇碾磨，好半天才挤出一句：“你想让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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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黎书哈哈大笑\u200c，心里畅快极了，管她年轻、意\u200c气风发又如何?只要这权利还握在她的手中，她想让谁笑\u200c，谁就得笑\u200c，她让谁跪，谁就得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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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u200c得颤抖，悬挂的铜制熏香球也跟着晃得更厉害，香味越发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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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攀爬，穿过床帘落在盛黎书身上，坐在外头的盛拾月反倒陷入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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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黎书笑\u200c得停不住，边笑\u200c边道：“杀了宁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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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气轻松随意\u200c，好像这只是一件无关\u200c紧要的小事，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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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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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话语落下的是手中的空碗，摔落在地，四分五裂的瓷片溅开，上头还有褐色汁液残留，将\u200c地面弄得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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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拾月慌慌张张抬起头，声音几乎颤抖，却\u200c还要强撑，好像又一下子回到幼时，她被皇姐抱在怀里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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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行，”她面色苍白，如同那天抬头看向盛黎书举起弓箭，用力\u200c拉扯着往这边瞄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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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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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力\u200c抱着皇姐的脖颈，却\u200c被皇姐硬扯着放下，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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