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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不清楚这祖宗往日是如何奢靡，只能苦笑着去喊宁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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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间的日光强烈，一股脑地从雕花木窗里挤入，成束的光线落在地上，如同复杂缭乱的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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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拾月眯着眼往那边看，也不知道是不是看晃了眼，不过短短两日，这人就瘦了好些，连身上的白色里衣都变得松垮，露出一截平直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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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跨过门槛的宁清歌，一抬眼便瞧见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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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边走边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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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的声音，床上那人才恢复一丝神采，眼睛一酸，眼尾竟多了淡淡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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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拾月是真委屈了，她虽个不受宠的皇女，可前有皇贵妃惯着，后有小姨宠着，完全可以说得上是娇惯出来的小祖宗，长那么大没受过几回气，如今倒好，吃了一堆闷亏不说，现在还得挨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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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清歌原以为她又在闹脾气，早已做好应对的准备，结果却瞧见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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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色一缓，随即坐到床边椅子上，声音不自觉放低，问：“是府中吃食不合你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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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那位点了点头，半点面子都不给地回答：“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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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清歌表情僵了下，有些无奈，只能道：“那你想吃什么？我让人去将樊楼的厨子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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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酒楼众多，但最奢华的唯有樊楼，京中达官贵人宴请宾客，若不是在樊楼设宴，难免被取笑看低，而盛拾月这个嘴挑的家伙，也常往那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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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拾月瞧了她一眼，又冒出一句：“床也不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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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清歌不禁愣了下，视线挪到被褥上，问：“怎么不好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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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是仆从偷了懒，这几日没有换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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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拾月便答：“又沉又闷，我夏日只用香云纱做的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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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清歌有些无言，这人倒是会享受，即便是她这个当朝丞相，一年也只得几匹香云纱，勉强做几件贴身的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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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拾月接着补充：“还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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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清歌不想再细数自己垫了几床软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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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拾月越说越委屈，眼泪珠子都要挂到眼尾了，再道：“还有那帐子里，也没挂着个香球，我说丞相大人，你平日里怎么睡得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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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大人无话可说，只能垂眼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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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拾月这人相貌生得太好，精致明艳，微微泛蓝的眼眸在覆着一层水光后，便如宝石般耀眼，即便胡作非为，也让人生不出半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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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她幼时瞧见宫中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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