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神或者梦见涯屿岛上的一切。
再次看见她的刹那,他才懂,有些感情根本不是靠时间能释怀,反而是越想忘,越清晰。
他是成全了她,可是谁又来成全他自己呢?
两个月前,他接到了紫月寒的信,知道羽青已经八月待产,想让他帮忙去南海请郎之涣时,天知道他的内心有多憋屈!
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了整整一天的行军路线图,直到桑奎来问何时出发时,他才发现图都拿反了。
夜楚云喝着酒,眼神还是有意无意的瞥过羽青。
除了那场婚礼之时,他从未见她穿过这样的红衣。
清疏与炙热的碰撞,仿佛寂冷山谷里盛开的梅妆。发髻之上简单的别着一支羽簪,是了,只有这样清透简单的簪子才衬她。
羽青静静的喝着桂花茶,吃着甜糕。
兴许因为刚生产完,她由上而下总被一种柔和的光晕包裹。坐久了有些走神,可每每紫月寒说话,她便扭过头去认真的看着他。
许是吃甜糕干噎,她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一旁正襟危坐的紫月寒忙的扭过头来,给她端了茶水,轻抚了下她的背,甚至拿他那最洁白的袖子拭了拭她的嘴角,理了理她的鬓角。
看的越多,才觉得失去的越多。
夜楚云暗自苦笑了一下,眼里落寞的低下了头,饮尽了最后一杯酒。
下面已经有许多人离开了,夜楚云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身后的依云想上前扶他一把,被他拒绝了。
他跟明垣略点了点头,往台阶下走去。
那笔挺而修长的背影,显得是那般的孤单和冷清。
羽青的眼神随他飘了一下,一旁的紫月寒瞥过,握了握她的手,说道,“坐久了累,你出去透透气,晚点我去寻你。”
羽青抬头看向他,他的眼里俱是温柔和宽慰。
羽青点了点头,向明垣和紫月离福了福,转身离开了。
紫月寒望着她的背影,也有那么一刹那的失神。
“他虽浪荡,却是君子。他们都有分寸,毕竟,还可以做朋友。”紫月离淡淡的说道。
紫月寒点了点头,他一直都知道,夜楚云是君子,否则涯屿岛上定是一场抢婚夺人的闹剧。
紫月离嘴碰了碰杯里的茶水,又跟紫月寒小声说道,“子默的事,先别告诉她。”
紫月寒点了点头。未来不明,若羽青知晓,该是多大的希冀,又或者绝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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