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崔家儿郎都有一颗莲心,只有他往心中填满柳絮,被滔天的富贵一吹便轰然飞散,袒露出被飞絮掩埋的腐朽陈骨。再怎么学崔野吟,都只是照猫画虎、东施效颦,落在别人眼中可耻也可笑。
他从鼻子里哼出声来,“嗯。”
母亲在世时,曾带曲云随去听僧人讲道。
唯愿世尊,大慈哀愍,开示我等奢摩他路。一阐提者,即断灭一切诸善根本,心不攀缘一切善法。
直到母亲的手从床榻垂落,跪在地上的曲云随在这瞬间,捕捉到了一种转瞬即逝的辉光。他被迎面劈成齐整的两半,断灭善根,不攀善法。
徐在昼抚摸他的后背,说,“我摸到了。”
“伤痕。”徐在昼临摹着它的模样,“我摸不到底,好像无穷无尽。”
“当时很疼,现在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