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斯羊绒毯上的鹦鹉杯浮着一层碎光。新郎新娘入了洞房,青庐外翠水开宴,万民同乐。
水格沉香不知何时又被拨燃,苍冷的沉香袅袅如云,徐在昼吐出一口绵长燥郁的喘息,蜜金色的瞳孔像水波那样涣散开来了。
银夹刚被封阑取走,她便失禁般地泄出一股又一股黏腻的浊液,小半晌才泄得干净。
等缓过神,她从榻上爬起来,只觉腰软腿麻,险些一头栽倒,好悬最后扶住了床榻。封戎要扶她起身,徐在昼顺势一把拽住他的袖子,叫他过来,嘴唇贴在耳边,“赶紧滚。”
封戎方才被冷落,现在又被过河拆桥,当然心有不忿,“好啊你用完我就始乱终弃……”
都什么时候了,这小子还有心思谈情说爱!
徐在昼吸了一口凉气,用力掐他,低声道:“趁你爹还没跟你算账!”
谁知道她回过神,惊悚地发现封阑在肏她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啊!
虽然她不在意这个,但是洞房花烛夜当晚就被新郎捉奸在床,怎么说也——
有点过分了。
“我不怕这个,顶多被他打断腿。”封戎停顿了一下,仿佛有些难以启齿,“我怕你不要我。”
“阿戎。”
一声不辨喜怒的呼唤,刀兵般冷冷地穿插进来。封阑捏住他的后颈子,让他出去。
封戎习以为常地准备去跪阴冷乌冥的祠堂,可封阑早已琢磨透彻他的心思,“去书房。”
他翻着袖口的手停了下来,扭头朝封阑望来,与父亲对视几息。他猜不出父亲的意思,吃不准对方的心意,就意味着在争斗中将要落入劣势,要落在刀尖上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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