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发情……那还会冬眠吗?”
“我不会在这里待到冬天。”李寰清抿了抿嘴唇,“我要回去了。”
李意卿没有生气,他语气和婉,猩红的舌尖含在口中,仿佛蜘蛛罗织游丝的口器。他将李寰清的脸托在掌心里,轻缓地啄着她的嘴角,“就像父亲一样。”
来不及深想,忽觉肩胛骨一痛。纤巧的骨骼被缠在缧绁中,她也有些茫然了,然而这针刺般的痛痒慢慢化作如cha0的火焰,一圈又一圈,流窜在经络衔接的缝隙里,直到理x冰裂。
“我好像明白了一点,”他搓了搓她的脸颊,迟疑地出声,“是这样?”
“原来你有血胤,”她小小声地说,“我以为你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妖怪。”
兴许是si去的孩子令她痛心切骨,父亲申令不许仆婢提及,就连李寰清,也因一时失言,险些被父亲揪起来打过pgu。
学g0ng专门为王公贵族而设,就连助教也是凤子龙孙,李寰清作为其中最出类拔萃的刺头,时常被小舅舅点名,仲夏里的一天,她被谢助教叫起来念功课。
谢助教一听,这还得了!微微变了脸,忙急中生智地找补,“写了就好,快坐回去。”
“我有啊!”李寰清忿忿地坐下,杌凳惨然的碾压声掩在他短促而醒耳的笑声里。
大小姐积威甚重,果然没人再笑出声了。
郡王世子也讷讷道,“大小姐饶命啊!”
当夜回府,阿耶掖着玉板,端雅地坐在圈椅里,连注香膏的兰釭都撤下了。李寰清碾着脚尖,左看看右看看,只觉毛骨悚然,难道她往太傅书案放蚱蜢的事被发现了?
阿耶将鹦鹉杯一放,刚要开口,“你……”
李寰清一pgu坐下来,猢狲似的在地上翻滚,简直是无理取闹,“我不管!”
这样一想,悲从心起,真是觉得自己有点可怜了。好半晌,国公才敲了敲桌案,冷声道,“起来。”
“我打过你吗?”
一听不是为这事儿,李寰清就有了无限的底气,一个鹞子翻身从地上爬起来,“那——”
要说正事了,阿耶却忽地停了一停。他闭口不言,半张脸映在轩窗的琉璃片里,似乎是举棋不定,又像是默然饮恨,半垂眼睑,y鸷刻毒地盯着地上那幅如意吉祥纹的地毯。
他这才惊醒,懊恼地捏了捏额角,注目喃喃道,“不怪你……阿灯,不怪你。”
她忽然没来由地生了闷气,也问李意卿,“你对我藏了秘密吗?”
“我从水里逃走了。”
她重复了好几个“气si我了”,看起来实在气得不轻,左手攥成拳头,用力砸了砸手心,“下次他们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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