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堆在脚边,骨髓也没留,啃得手指头油滋滋的。
他还不太懂这边的习俗,心里揣度着,有些不明所以,以为重萤是在撒娇,伸出五根手指,慢慢往下顺。其实顺毛就是同意交配的意思。
自从来了部落,他寝食不好,脸瘦了一圈,锋利的骨骼痕迹很模糊地浮出来。乌发如云,披散着堆在颈间,整个人显得端庄而美丽。
今天下山很早,重萤兴冲冲地捣了蜂巢回来,被0了0头顶,他有些担心地问,“有没有受伤?”
他说“好”,然后去做饭。
兽人们抓耳挠腮,渴求得不得了。
重萤踱步回来,不满他的好心,“我也要吃。”
凉沁沁的春夜,山洞里收拾得很整齐。
她穿不惯这种衣服,总有被什么无形的东西裹缠的感觉,本能地感到不适,窝在他怀里不安分地乱动。
今年春天才春心萌动的小男孩暗恋重萤,捧着一只外壁烧出花纹的泥碗,来山洞还下午重萤送过去的碗盏。
泥土烧制的碗陷进深深的碗腹,从上面看,有一块黑黢黢的空洞。
慢抻直的影子。
一束短窄的日影拂过槛窗,洞穿椴木打磨的窗格,在居室正中的绢绫折屏描画形如冰裂的影,纹路纵横,好似在左上角缺了一小块。
主子发鬓凌乱,乱麻野草般披在肩后,垂下来的碎发掩在脸颊两侧,被泪水一沾,浸出些许cha0sh的况味。
李寰清蓬头跣足,心里有些难受,暗暗心想:早知道如此,我当时就该跟着秋娘子一道下山,也不至于像这样无援。
她忽咬住牙齿,碾出齿尖交错的细响,“别……别进来。”
李寰清几乎是泣涕如雨,泪珠蜿蜒,她畏怯地垂下脑袋,埋进膝盖之间。他是怎么游过洒满雄h的庭院,来到她的居室?那些值守在院外的侍卫,窗下提灯的仆妇与婢nv呢?
门外果然消停了,半晌,才听他讷讷地问,“为什么?”
他好像在哭,“尾巴……受伤了,好疼。悬灯,救救我。”
李寰清没敢再开口,只是默不作声地倚着墙壁,往裙裾里缩了缩脚,专心致志地装si。
这次……这次呢,也能躲过去吗?
左端的槛窗开了,床帷拂开一截,日影剔了灯,书案上一抔猩红的烛花飘蓬般漫卷。宝匣里的照妖灯无火自燃,烧得李寰清头晕眼花,完啦,父母在上,nv儿不孝——我要si了!
“悬灯。”他握住她的膝头,好奇地感受了下,“你没有再流血了。”
李寰清愣在原地,惊惧在心里“砰”一声消散,她张口结舌,脸慢慢地红了。
他们彼此对视,有一种古怪而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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